不过按照要求,都是打个发髻盘、配个丝带缠在脑门后面。这样干净利索的装扮,更显得她精神抖擞,清雅脱俗。
我常常想,如果她干演员,看样子只能演女英雄了。要是演特务的话,观众都不会答应。
很奇怪的是,王车长居然没有一丝远城的口音,而她本人的的确确是地道的远城人。她说话慢条斯理,韵味十足,几乎都说到了点子上。
哪年哪月哪日,车队谁捡到了巨款,谁帮助了无票的老人,谁救助了患病的旅客,又是谁懂一点医术,在车上帮助接生临盆的婴儿,很快我的笔记本就记满了五六页,足够用了。
王车长用善解人意的目光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材料够了吗?她探寻地问。我想都没想说,不够!我说得斩钉截铁,因为我心里藏了一个小九九,想和她多呆一会。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没有姐姐。我喜欢和年纪大一点的异性在一起,这给我安全感。甚至,有时候出现性幻想的时候,多是和比我大的女明星、女老师或者大一届的女生拥抱抚摸什么的。科学家说,男人大约五六分钟就会出现一次性幻想,我的脑海里常有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代表我还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见我说得这么坚决,王车长停顿了一下,眼光看着别处,思考了一会说,好像有点顾虑地说,谈谈我的情况行不行。
列车上副车长是有点尴尬的。出了成绩,列车长是首功。出了问题,却是两个车长一块背黑锅挨考核。而且,刚才张伟已经谈了许多他的理政思路。假如,她谈的东西和张伟不一致,真要登出来,就张伟的那小心眼样儿,必然会怪罪的。
我鼓励她说,王车,说吧,没什么了不得的,我知道拿捏的轻重。
我就一个上车采访的刚毕业的客运段见习生,还没有转正。我居高临下的态度,这么和列车长说话,好像我是经历了多少人世沧桑,能够经纬人生的首席大记者一样。
当然,我毫不脸红,我在学校的理想就是当一个职业写手。为此我从未停止奋斗,梦想着有朝一日,我的文章能结集成册,名垂千古,里面的金句能够指点江山,策引人生。
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