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辞淡定回答：“省电。”
不用看，他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无语。
沈悠宜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索性躺下。
她刚一躺下，身侧的床铺往下陷落，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味。
她漫不经心想着，现在是他身上有自己的味道。
黎晏辞笔直躺着，不敢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他侧过身，在黑暗中描摹她的脸蛋。
手规规矩矩放在身侧，没有像之前那样，趁她睡着，偷偷把人抱进怀里，天亮又偷偷松开。
前几晚的同床共枕，沈悠宜都穿得严实，今天她破天荒穿起暴露的睡裙，他不敢抱，怕自己的手会放在不合适的地方。
他正神游之际，身旁的人一骨碌滚进怀里。
手臂自然搭上他的腰，额头贴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嘴上嘟哝着“冷”。
一副睡着感到冷，寻找到大型暖宝宝，狠狠抱住取暖的既视感。
许是感觉到温暖舒服，沈悠宜在他怀里挪动，寻找到合适的姿势，咂吧两下嘴巴，继续沉浸在睡梦中。
直直拂过肌肤的灼热气息，源源不断钻进鼻息间的馨香。
还有掌心触碰到的温热的柔软挺翘。
无一不让黎晏辞欲念横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过得煎熬，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后背也是。
两小时前压下的燥热再次燃起。
掌心顺着她的腰线寸寸往上抚摸，贴在她颈侧，微抬起她下巴。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吮吻了几秒，克制地退开，低声呢喃：“小坏蛋，睡着也要招我。”
抱紧怀里的人缓了一会，他动作轻缓，松开她，认命地起身下床去浴室。
飘雪的一月，冷水格外冰凉。
浴室亮起暖黄的壁灯，持续响起的水声遮盖住闷哼低吼。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双眸，眼底哪有半分睡意，她抬手，指尖摩挲着唇瓣，有温热的湿意，也有男人留下的清冽气息。
沈悠宜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不解，疑惑，也不可置信。
浴室水声停歇，门打开，暖黄的光亮争先恐后钻进卧室，又在下一秒融于黑暗。
身侧的床又一次陷落，好闻的山茶香朝她靠近，将她团团包裹。
她闭着眼，感受到眉心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黎晏辞抵着她的额，嗓音低哑，夹杂着委屈的情绪，“冬天洗冷水澡很冷，体检完能不能不再让我洗冷水澡。”
沈悠宜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这话怎么不在她清醒的时候说？
说不定她一心软，会愿意伸手帮他一把。
黎晏辞低头又亲了亲她脸蛋，“早点喜欢我好不好，小悠宜。”
他想光明正大抱她亲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敢在她睡着时肆无忌惮亲吻，说心里话。
沈悠宜眼睫轻颤，心里蓦地有点难受。
名为心疼的情绪悄无声息地流露出冰山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