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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杨魁,你们这群酸儒,屁大点的事,就好像捅了天似的,我老邓倒不信了,立六皇子为太子,我大楚就会有啥灭顶之灾。”大将军邓果一脸冷笑,看也不看一眼杨魁,就躬身道:“皇上,六皇子是皇上和皇后生的,俺老邓肠子直,没那些酸家伙的弯弯道道,却也知道除了俺们的大皇子,只有六皇子那才是地地道道的龙种,那叫啥来着,对了,叫,叫嫡出,就像俺老邓,今后这家业,是给俺和夫人的儿子的,哪里有给那些个小婢养的的道理。”
楚王暗自思忖道,小婢养的这是骂人的话儿,这厮大字不识,乱用说辞倒也情有可原,不过邓卿说的甚合朕意啊。楚王宽厚,不予计较,但一些文官们,咬住了这漏洞怎肯松口。
“放肆,大将军竟敢辱骂各位娘娘,如此无礼,简直是目无君上,你家的小妾丫鬟婢子,居然敢拿来和各位娘娘相比,这是何意,你是想造反吗?”宿宗怒目而视,赶紧穷追猛打。
“放屁,俺老邓忠心耿耿,你拿个大帽子就想扣死俺,俺跟着陛下打南越人,打梁人的时候,脑袋都被刀子劈了好几回了,硬着呢!”一说造反,邓大将军真是又恨又怕,恨的是宿宗,这般赶尽杀绝的话也敢说,怕的是皇上听了这话,若真恼了自己,就是下一场六月雪,也洗不了自己的冤屈。
众武将也都怒了,这厮说话忒过分,这两个字用在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身上?若是捞着个昏君,那真是百死莫辩,杨魁与萧之舟等一干文臣也是冷汗津津,暗骂宿宗糊涂,幸好楚王虽和千古之帝没的比,但本身颇为仁厚的性情,断然不至昏庸到如此程度,可造反这两个字分量太重,若是不治罪邓果,那便要以诬告处理这档子事情。
“宿爱卿,你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大将军向来忠心耿耿,为我大楚立下汗马功劳,怎会是乱臣贼子,这件事情今后休要再提,朕罚你……”说到这里,楚王若有所思的瞥了众臣一眼,徐徐开口,“闭门思过三日,再来向朕请罪……愣着干什么,现在就去!”
宿宗心头恼怒,却也无可奈何,皇上都开金口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悻悻而去。杨魁与萧之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事可大可小,就算将他一屁股踹回老家种田去,也没什么好说的,皇上仁厚啊。
御书房内的将军们忿忿不平,脑瓜子不行的仍在骂骂咧咧,活络的则心中暗喜,趁机向文官发动进攻,双方你一言,我一句的,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又绕到立长还是立贤、这千古难断的话题上,任谁也没办法完全推倒对方,以巩固自己的观点。
楚王起初还认真的思量,之后越听越是不耐,这文武大臣们眼看又要吵起来,赶紧跳出来和把稀泥,看了看那撵着肚子,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肚子的宰相周勇,又看了看那一副眉开眼笑、摆明了看大戏乐吱乐吱的鲍冲,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鲍卿,你说,是怎么个意见,到底该不该立六皇子为储君,朕看你优哉游哉,必是胸有丘壑,智珠在握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