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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嘴唇,凤眸沉下。
【真不知羞。】
他甩袖离开。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之后一连十天,时景都宿在我这里。
每次他都如第一次般对我予取予求。
每天早上我都问他还生气吗,他不是阴着脸离开,就是把我抵在床上再狠狠厮磨一番。
王爷宠爱新王妃的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老皇帝一高兴,封了我做二品诰命夫人。
我开心地去找我爹。
他正在和新姨娘排戏。
他摸着姨娘嫩滑的小手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他让我再忍一阵子。
我可能忍不了了。
前方战事吃紧,每次时景下朝都绷着一张脸。
好消息:他要上战场了。
坏消息:他要我随军。
我走的那天,许侧妃笑得花枝招展。
军营日子苦,无所谓,我会苦中作乐。
他们打仗我摘蘑菇,他们扎营我摘蘑菇。
前线局势紧张,我采蘑菇的时候被敌方将领抓到。
他问我想活命吗,我说可以拿王爷的命换。
他让我带回了一包百毒散,要我日日放进时景喝的茶里。
我答应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时景从来不喝我经手的东西,我也不会给他泡茶。
我回来之后,时景来我帐中的频率越来越高。
我怀疑他还被别人下了春药。
他将我压在身下,粗粝的手掌掀开衣裳。
铠甲褪下,我看见他身上新鲜可怖的伤口。
真丑,我闭了眼睛,感受他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半夜我被他圈在怀里,胳膊卡在脖子上差点窒息。
真该死。
我暗暗加大了剂量。
他真的快死了。
他躺在床上,上身赤裸,双目紧闭。
对面退兵的前一天,他被一刀砍在前胸。
大夫说以他的身体本来能扛过去,但在他身上还发现了一种西域奇毒。
我下意识捂紧袖口。
他要死了,我好像没那么开心。
我被列为最高嫌疑对象,去哪里都受士兵监视。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他把我一人叫进帐中。
他面色发紫,嘴唇泛白,嘴巴一张一合。
我殷勤地凑近,以为他要公布遗嘱。
他靠近我的嘴巴,发狠地咬了一口。
我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等着大夫配药。
为了活命,我把剩下的半包毒药交给大夫研究解药。
狗男人,果然只有死了才会老实。
他好了,但他失忆了。
但只是不记得我。
在来势汹汹要杀我泄愤的士兵面前,他将我圈在身后。
他拉着我的袖子叫我花花姑娘,我说,你不如叫我花姑娘。
他说好。
我说滚。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回朝之后,他遣散了许侧妃。
许侧妃走的那天,我哭得比她还惨。
许侧妃摸摸我的头,告诉我她要在城南开一家男倌馆,欢迎我随时去逛逛。
我哭得更惨了。
时景扭过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他不够卖力。
我想说,倒也不是,但我有处男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