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开嘴，发现喉咙干裂，笑不出来，扭头望着窗外，神色平静。
童宇怒了：【抱歉的意思就还有下次吗？】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苦涩一笑。
对于凌雪的要求，我没办法拒绝，三年来，靠着那张脸才撑到今天，不然早就精神崩溃。
童宇还想说点重话，但看到我的样子，叹息道：【你应该知道，凌雪不是她，就算你自虐也有个限度，她......她永远没办法回来的。】
我攥着拳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赤红。
我当然知道她不可能回来。
所以才拼命保住凌雪男友的身份。
只有看到凌雪那张脸，我的世界才有一丝光亮，不至于让我迷失在绝望中。
我明明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但忍不住啊。
童宇叹口气，摇摇头，骂了我一句疯子。
病房门被踹开。
凌雪带着一个小鲜肉大咧咧走进来，看到病床上的我，说道：【跟我走。】
童宇脸色剧变，惊怒道：【你知道他刚洗过胃吗，现在出去等于找死。】
凌雪嗤笑：【我只是提出要求，没有强迫，腿可是长在他身上。】
望着我，耸肩道，【你可以拒绝，但永远别再纠缠我。】
童宇勃然大怒，吼道：【你他么有没有良心，三年来折磨李楚还不够吗，难道非要他去死。】
凌雪面无表情，冷漠盯着我。
【好。】
我拦住童宇，扯掉针头，手背瞬间血流如注，颤颤巍巍的坐起来，问道，【只要不分手，让我做什么都行。】
【跪下！】
凌雪眸子闪过疯狂，似乎把我当做抛弃她的白月光，狠狠道，【你吓到我朋友，搞得我没人玩，现在跟我道歉！】
童宇狂怒：【疯子，你他么滚！】
凌雪以折磨我这个病人为乐，想要将所有愤怒发泄到我身上，好逼我分手。
我没有丝毫犹豫，缓缓起身，就要跪下。
周围的病友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凌雪没有人情味，就算不喜欢也不该如此羞辱。
凌雪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变得冷漠无情。
在我跪下的瞬间，胸口挨了一脚，抬起头，正好看到凌雪恼羞成怒的脸。
【你不像他，他不会那么低三下四，毫无尊严！】
凌雪发疯似的在我身上乱踹，变得歇斯底里，【你不配，你永远比不上他！】
我躺在地上，任由凌雪发狂，望着天花板。
每一次高跟鞋与我接触，都在提醒我活着，只有看到凌雪那张脸，我才有勇气活下去。
直到凌雪累了，她坐在病床上，剧烈喘.息，愤怒瞪着我。
我挤出笑容，关心道：【你的脚没事吧？】
病房里瞬间死寂，众人看着我的目光，除了同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大概是我难过的样子，与白夜太像了，凌雪不敢面对，转身冲出病房。
【你不像他！】
听着凌雪的怒吼，我擦掉嘴角的血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