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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控吼道:“我说陶静吐口水你说我想多了?我说她偷我手镯,你说我想多了?现在这个老变态占我便宜,他掐没掐我胸我自已不知道么!你竟然还说我想多了?我脑子给驴踢了,整天意淫一个老变态摸我是不是?”
季浺赶紧靠边停下车,看着我满面流泪的样子,他熄了火,拿纸巾给我擦眼泪。
“姜蔓,我相信你。可是怎么弄呢?有没有证据,我现在回去,再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回头你也来保释我,行不?”
我别开头,只流泪,没说话。
“姜蔓。”
季浺抓了抓头发:“你知道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跟我妈闹成这样,我不能不要我妈,我也没办法离开你。我让陶静走了,让小宝跟我妈住老房子去,就是为了尽可能避免你们冲突。你说,这个事难道能怨我么?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去找她?”
“她偷我手镯。”
我咬咬牙。
“姜蔓,我不是说我妈偷手镯是对的。但她就那个文化水平,就那个认知。她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她。她觉得陶静对小宝好,想感激人家。所以她就觉得,把送你的东西拿回来再送人家,也没什么不对。你跟她讲道理都没用,跟她吵架就有用了?”
我冷笑:“她觉得陶静好,把手镯要回来送给她?那她干脆把儿子也收回来,一并送给她好了。”
季浺瞪我一眼:“你看看你,又这样。你到底是跟我妈过,还是跟我过?”
“你又离不开你妈。”
“那我不是已经想办法把她弄出去了么!你说不要陶静,我就让陶静走了。你说看我妈堵得慌,我就让她搬出去。你还想我怎么办?要不然这样,我妈一个月三千五的退休金,出两千给你当房租,你当她是个租客行不行!”
“那我回头还不是得给她育儿的辛苦钱?”
“所以你也知道,我妈帮我们带孩子,她再不对,也是付出了辛苦的。你何必一直这么咄咄逼人呢?姓雷的老头可能确实猥琐了点,但同样这也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的认知问题。他就这个素质,看到女的手脚就不老实,都六七十岁人了,你指望他能伟光正么?”
季浺说到激动处,嗓子都哑了。
最后他问我:“姜蔓,你说说看,你整天和动物打交道。面对一群连文明都没有的低等生物,他们的任何行为你都能理解,都能共情。你为什么偏偏要对家里人的道德标准,要求的那么高?”
我被季浺问的哑口无言。
我想说,因为人是人,不是动物。
人有羞耻心,不会当街就骑上去。
因为人会商量,会交易,不会一言不合就打,就抢。
可是看着季浺疲惫的黑眼圈,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种心情很失落,伴随着强大的自我怀疑,让我明明很有理,但搞到后来却好像什么都是自已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