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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学艺,师父对我各种毒打,各种责骂,让我对他有本能地恐惧。
“那你今天就不能待在剧院,就滚出去睡大街!什么时候把钱交上来,什么时候再回来住!咱们师门的规矩坏不得!”
他又冷哼了一声,穿着长大褂拂袖而去。
那一晚,我所有的行李都被师父丢了出来,扔在剧院的后门外面,自己形单影只地抱着那一堆破烂在公园的长椅上躺了一整晚。
我一夜都没合眼,心里委屈得滴血。
当初师父刚开始创业,成立了剧院,但其实是一个没有营业执照,没有场地,没有演员的三无剧院,整个就他和师母俩人维持运转。
而小热爱表演的我就被师父盯上,成为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因为我是单亲家庭,我妈觉得我学一门手艺很好,给我交了高额的学费,每个月还有500的生活费和500的伙食费,把我送到了师父的门下。
之后我就苦练技艺,靠着一人之力,跟电视台合作,把我们整个剧院都拉扯了起来,不断扩张。
但结果就是拿不到工钱,还要被逼着睡大街。
天刚一亮,师父就又让人找上了我,折腾我继续出去演出。
至于我心中的委屈?
他毫不关心。
晚上,师父又毫无意外地把我赶出剧院:
“我不关心你妈怎么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我就是你爸,你舍得花钱给你妈看病,难道就不舍得花钱在你爸这里吃住?!”
我委屈得只能一个人再次来到公园,那一次,我萌生了离开这个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的想法。
好在我的两个师弟找上了我,他们把我带去了他们在外面的住处,暂时收留了我。
这两位师弟是在剧院当中地位仅次于我的,可以说整个剧场一半是我养着,另一半就是他们两个在养。
那天晚上,他们也表达了对自己工资待遇的不满,更是合起伙来替我鸣不平,道不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说要从此脱离剧院,以后要自立门户。
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同病相怜的同志,再加上我本来就动了要走的心思,当即就跟他们约定好了,一起去找师父辞职。
第二天一大早,师父又开始呵斥着让我们出去演活,两位师弟站在我身后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
我知道,作为大师姐,在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当出头鸟的,反正我也受够这样的生活了,当即一狠心一咬牙:
“师父,从今天开始我要离开剧院,感谢您这些年以来的教导!”
师父一听这话,整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两只手背到身后,就像审犯人一样盯着我。
我转头看时,昨晚说好了要一起说辞职的两个师弟早就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面对师父。
他们耍了我!
“刚才的一切,我就当没听你说过,现在滚去演出,今晚你不用再睡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