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一年级，爸妈问我。
「晚晚长大后，想做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想做一名老师。」
小孩子的梦想本就是多样的，可爸妈瞬间变了脸色，眼神狠厉的盯着我。
不由分说把我关到屋子里罚站，可我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
后来我被关了一整天，他们把我放出去的时候，再次开口。
「晚晚要做一名医生，外科医生知道吗！」
他们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懵懵的点头，他们又笑了起来。
后来报兴趣班，妈妈问我想学什么。
我说喜欢画画，她却给我报舞蹈课。
我跑去告诉妈妈她报错了，可得到的却是。
「女孩子家，当然学跳舞更好，整天坐着不动还有点人气吗。」
她一句为我好，不喜欢的舞蹈课，我一上就是六年。
直到意外从舞台上摔下来，身体实在不能再跳时，他们才放弃念头。
整个童年，事无巨细我都必须听他们的。
穿什么衣服，吃多少东西，甚至几点要去上厕所，就连头发，都不能比他们规定的长一厘米。
我天真的认为，爸妈肯定是太爱我了。
直到我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才听邻居提起我还有个已经去世的姐姐。
3
「婉婉要是能长大，肯定和小晚一样漂亮，聪明还听话。」
我拿着通知书站在门口，目光呆滞的盯着爸妈。
他们脸上满是伤心，又一把抱住我开始哭泣。
「是爸妈对不起你，都是爸妈的错。」
我不能理解他们的情绪，只知道那天他们哭的很伤心。
可第二天他们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我的目光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我有意无意的提起，他们也只搪塞过去，多问一句便生气。
再去邻居家时，已经没了人。
直到分文理科，我填了文科去找妈妈签字时。
她直接把分科表撕碎，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说过的吧，你要当医生，你学文科以后怎么拿手术刀！」
看着满地的碎屑，我第一次真正和她顶嘴。
「我从没有想过要当医生，从来没有！」
听到我的反抗，她直接朝我甩过来一耳光。
我瞬间愣住，脸上**辣的疼，她惊慌失措的捂住我的脸。
「晚晚不哭，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模糊着视线，我有些看不起她的表情。
究竟是心疼，还是懊悔。
我在家三天没去学校，只想她能同意我学文科。
可她背着我早就去学校填了理科表。
甚至在家威胁我，如果我不学理科，以后不做医生就要跳楼。
后来，她竟真的开始自残，我妥协学了理科，报了医学类学院学外科。
升学宴上，爸妈的泪不要钱似的不停的流。
那个邻居再次出现，也是满脸的泪。
「真像啊，真的像是婉婉活着一样。」
又是婉婉，我发疯似的抓住她的胳膊。
「婉婉究竟是谁，她究竟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