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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愧疚的老爹给我配了很多护卫,我在一众随从们的簇拥娇惯下成长。
那时,大燕王朝经过前面几十年的穷兵黩武,逐渐势微,作为掌握实权的一品君侯独生之女,从小到大,连皇室公主们都要避我锋芒。
无人教导的我自小张扬跋扈,爱穿红衣,手扬短鞭,四处闯祸,不到九岁就是京都有名的小奸臣大恶女,是百姓口口相传中让小儿啼哭的瘟神。
于是那日数九隆冬,天寒地冻,我也照常骑着我的鬃毛小马在街上横行霸道,为非作歹。
冬风凛冽,零星几个商户在街道上摆着小摊,空旷冷清。
“打死他,打死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偷了。”
街角处,几个市井少男少女正围着一羸弱少年拳打脚踢。
“住手!”
我一声厉喝,赶马停下,身后的随从侍卫随即将面前几人团团围住,持剑以待。
“怎么回事?”
我下巴轻抬,眼神示意着面前这个半跪在地上,看不清面目的被打少年。
“我们没……没欺负他,”为首的打人少年声若蚊蝇的解释道,“是他经常来抢我们的包子吃。”
“打。”我轻轻招手,侍卫们立刻动起手来,一众少男少女被揍得哭爹喊娘叫声连连。
“明明是他偷了我们的包子,你却来打我们,好生无理!”被打的少年中有人气不过,怒吼出声。
我挖了挖耳朵,颇不耐烦,自记事起,这种斥责已听过不下百遍。
可笑,我又不是什么除暴安良的大侠,就是京都的一个纨绔,还指望我来主持公道不成?
“道理?笑话!在这京都里,我们小姐殷婉婉就是道理!”芋头立马跳出来,嚣张的应道。
每一个恶霸身边都有一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而我,也不例外。
芋头是被丢弃在侯府门口的弃婴,怕我无聊,才被我爹捡回来,与我做伴。
捡的时候她正睡的天昏地暗,鼾声如雷,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怀里还被人塞了一张破布条,上头写着“芋头”二字。
跟了我后,我多次建议她改掉这个好养活的土了吧唧的名字,而她坚持不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对此我不屑一顾,她固执已见。
“为什么抢?”
我微俯下身子,询问面前的少年。
“爹娘因病都去了,葬了后我没钱吃饭。”少年漠然应道。
我并没有因为少年悲惨的故事感到伤心,反倒是细细端详起他的面庞来。
可能受我那好色爹的影响,我自小就喜爱容貌俊美之人,眼前少年虽然形容憔悴衣衫破烂,五官倒是隽秀精致,难得一见。
我心神一动。
“你可愿为我殷氏家奴?”
冰天雪地里,马上的我红衣如火神情倨傲,马下的他衣衫褴褛愕然羞愤。
“不愿的话,现在就把你打死。”
3.
可能迫于我的淫威,可能真的无处可去,十岁的少年封衍留了下来,成为我的护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