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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略微盘算了家里的收入后,温知皎看林述寒,就像是看吸血虫一般,一方面想赶出去,一方面又恨不得拍死他。
这不,前两日去书院,就又拿走了二两的束脩银子、五钱的生活费。那可是一家三口要忙活大半个月才能赚到的。
想到这,就不得劲,剁馅儿的力气也更大了。砰砰砰,惹得做饭的温母频频望过来。
“知皎,你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温母实在没忍住,平日里的闺女脾气温和,虽然近日做生意偶有不快,她也能很好的应对。现在这样,怕不是受了欺负?想到这,脸上也浮上了一抹担忧。
“没。没有”。对上娘担忧的眸子,温知皎赶忙否认。
“知女莫若母,你休要骗娘”。温母斩钉截铁地说道,担忧之色并未好转。
见自己的娘不好忽悠,温知皎索性就想着,要不试试娘对赶走林述寒的看法?
“那我可说了?娘不能生气,不能骂我”。温知皎半撒娇半认真的确认道。
“你这孩子,娘什么时候骂过你?”许是闺女愿意告诉自己,温母忧色渐消,嗔道。
“娘,咱们家供着哥读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本来这一个月,家里的收入尚可,但他前几日就拿走了一大半。”温知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温母的脸色,见无不满。
复又说道。“倒不是女儿斤斤计较,只是见不得您和爹这般辛劳。且,哥考科举这事儿,又不是板上钉钉的。天下读书人多了去了,考不上的大有人在。再者,如今哥不过是在镇上念书,已经花销这般大,那以后要是去了县城、京城,咱们家的收入怕也是禁不住吧。”
温母细细听着闺女分析,并未做声,看不出反对或者赞同。
但温知皎悄悄地打量了一下,是在思考。心想,只要娘听得进去就好,先让林述寒读不了书,也是好的。
晚上,温母把温知皎说的那番话,一一讲与温父。
“她爹,你说知皎这是咋了?”温母总觉得闺女转变过大,心里很是疑惑。纵然灭了灯,借着月光,也能看出脸上的担忧。
“什么咋了?近日里知皎忙前忙后,没啥不妥地啊”温父一贯大大咧咧,平日里又忙,对闺女的了解也就少了。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又勤快又孝顺,再好不过。
“以往,知皎可是最赞成淮舟念书了。咱在院子里,大声说句话,她都怕影响着淮舟;更别提淮舟上次主动求娶她还拒绝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温母对温知皎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清楚的。
将这些事儿串联在一起,温母愈发觉得女儿不对劲。
“那有什么,知皎长大了,想的不一样了,再正常不过。”温父并未在意。
“估计是她到摊子上做事儿,知道了赚钱的不易,所以也就对淮舟念书一事,有了看法。”顿了顿,温父继续道。“但淮舟是个好苗子,以前在村里时,那老秀才就说过。知皎太过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