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秦安祖21岁了。
爱打架还贪玩，学习一直不好。
留级好几次，才勉强跟上学校的功课进度。
高考出成绩后，发现只能上野鸡学校。
可弟弟不愿意，非要上个正规学校，但又不愿意复读，说太辛苦。
找了很多关系之后，一个领导说可以安排【点招】。
费用，大概是城里一套房的价格。
一下子，家里所有的积蓄都买了这一张录取通知书。
这阵子，我爸都不出门，整天在里屋酗酒。
我和我妈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妈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怨恨。
她不止一次问过我，能不能给自家弄点快钱。
我都拒绝了。
而这个月快要过去的时候，村长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下个月初，村里确定……
会进一批【货】了。
爸妈当时没说话。
可村长前脚一走，后脚他俩就盘算了起来。
「要不……咱们买一件吧！」
我连忙制止：「不行！」
我爸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捂住脸，也不顾村里的【黑话】，直直地就喊了出来：
「我弟可以上大学自己谈个女朋友娶回来，为什么要去买拐卖来的妇女？」
所有人安静了几秒。
——是的。
村里进的所谓【货】，就是被拐卖来的妇女。
我爸反应了一下，马上跳起来，直接把汤碗抄起来摔在了我脸上！
「***嚷嚷啥呢？」
「要不是你个败家玩意儿不给自家吐金币，老子至于要买儿媳妇吗？」
「还谈女朋友，正经娶回来的谁不要彩礼车房？我现在拿***x去付钱吗？」
我捂着头，鲜血缓缓流下。
我妈赶紧劝我爸：「你把她嘴打残了的话，以后回扣都收不着了！」
但她也没有在管我。
她冷冷地看着我：「***，你就不能给家里弄座金山吗？」
我用手随意地擦了擦脸，抬起头：
「你们，确定要吗？」
没有人知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金币。
代价，从来都是他们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