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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白步宇的不是梦的终结,而是远处传来的钟响。虽然很久没有听见过了,不过那熟悉的声音和儿时每日叫醒自己的一模一样。
那是教堂的钟声。
白步宇没想到这样的城市里还会有那样的地方,在太阳的光辉照亮厅堂的声响时,早期的修女或是神父会敲响顶楼的钟声,将还在贪睡的孩子们叫醒。
白步宇起身的同时,那依偎在他的身上的那只野猫也立刻窜开了。
并不是没有足够的钱住在屋子里面,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空荡的天空之下直接入眠了。
“也许去看看我们的父能给我带来一点点的好运气。”
……
那应该是新建不久的教堂,并没有多少年风雨摧残的痕迹,那外院的墙壁和刚开花出叶的藤蔓都宛如春日里的新生。
白步宇看着那微微敞开的教堂门,隐隐有人声从里面传出来。
“神父,为什么我们要唱诗?天上的父真的能听见我的歌声吗?”
“不,他不会听见你的歌声,却能听见你的心声”
耳边有多年匆匆而过的低语,白步宇推开门,门后的大厅稀稀落落的坐着穿着同样制服的少年少女。
“学校?”白步宇在心中低声自问。
“大声呼喊,好像有狮子吼叫,呼喊完了就有七雷发声。”
白步宇听见台上的神父轻声念到,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却忽然止住了,他抬起头来扫视教堂,但并不是在意突然走进来的白步宇。
他在等待着什么。
白步宇知道他在等什么,那些昏昏欲睡的学生,那些自顾自得做着自己事情的学生。
唯一察觉到的就是神父不再说话了。
“七雷发声之后,我正要写出来,就听见天上有声音说,七雷所说的你要封上,不可写出来。”
白步宇慢步向前,他伸出手在胸前划出十字。
……
“呀,没有想到您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能记得那些警示了。”
神父拉开椅子让白步宇坐下。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凑巧知道一些罢了。”
白步宇在教堂里看出来了,神父在布道。可是那些坐在教堂里的学生,大多没有听他到底在讲什么,大概只是为了逃掉让人讨厌的早自习吧。
白步宇坐下了,他看着鬓发已经出现些许变白迹象的神父。
“您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没有找到接任的人呢?”
“唉,这教堂,原本就是捐赠这座学校的人要求建设的,我也只是尽了人的托付罢了,而且这里哪来的年轻人愿意做在他们眼里神神叨叨的工作呢?”
神父看起来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断,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口音。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其实我可以待在这里帮您做些执事的工作。”
白步宇看着神父摇摆不定的神色,叹了口气。随后轻快的笑着。
“信仰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可不止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