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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老早就说不唱淮北王了。”
“他要是不愿意唱淮北王,就让他唱吕梁呗。”在余淮义看来这都不算事。
“艺术家哪会没点臭脾气?以前我祖师爷气不顺就往死里骂我们,我当学徒那会子……哎不提了遭罪着呢。”余淮义很欣赏淮北王,就是余窈窕捡回来的流浪汉。
人只要有真本事,余淮义都敬着。至于性情差点就差点。人是凭真本事吃饭,又不是比性情。
“师傅,您见着师弟了吗?”小五从屋里出来问。
“他能去哪?饭点自个就回来了。”余淮义不在意道。
余窈窕转给余淮义一笔钱,“您收着,这个月又谈了几家快捷酒店,合同都签好了。厂里人手不够招聘信息也发了。”
“多请点人好,姑娘家不要太操劳了。”余淮义心有亏欠道:“你爱喝鸽子汤,晚上我就给你炖鸽子汤。”
“这钱你自个赚的自个花,去商场里头买瓶好眼霜好面膜啥的敷敷,街上新开了一家美容院……”
“犯不着。”余窈窕摸摸脸道:“不熬夜就行了。”这些日子熬得厉害,眼窝都深了。
“那我也使不着,咱“满堂春”已经开始盈利了,咱家不比以往了,你妈要是还在……”转个话音,唱着曲儿回了屋道:“晚会我就去买鸽子,爱吃啥爸给你做。”
余窈窕在河沿边找到淮北王,他端坐在石墩上,身上落了几片枯叶,看着对面一座破落的古宅。淮北王真名不知,只因四年前唱《獐子沟》里淮北王一角而红,票友只识他为淮北王,后索性就叫了淮北王。
余窈窕看了他会儿,他没察觉,走过去脚踢踢他,示意他挪个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纹丝不动。
余窈窕也不急,斜倚着柳树打哈欠道:“这家说是晚清大富豪,朝里犯了事全家被灭门。”
淮北王挪至边沿,余窈窕坐下道:“犯不着坐边沿……”
“男女授受不亲。”
“得。”余窈窕剥了粒薄荷糖放嘴里,她能说什么?
“本王托你查的事你可查清?”淮北王望着她。
“资料不全,暂时没查清。”余窈窕随口应付。他托她查历史上淮北王的家眷,她早给忘脑后了。
淮北王看着老宅里的古树,没再言语。余窈窕看他侧脸,他眼皮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