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窈听另外两人唤她文娘。
之前秦窈被侍妾们轮番嘲讽的时候,文娘并没有参与。
当然,也没有替秦窈说好话,看起来是个谨慎的人。
秦窈道:“文姐姐想得简单了,把此事告诉谢夫人,谢夫人必然会请太医来验证真伪,宫里的皇上及一众贵人们,对平王的事也十分上心,太医回宫后,少不了也要问询一二。这一人传一人的,保不准就会被有心人听了墙角,传扬开。
“等平王醒来,发现自己不能人道的事传得满城风雨,羞怒之下,把我们扒皮萱草都是轻的,只怕犹不解气,还要牵累家族。平王是绣衣卫指挥使,耳目遍布全城,随便揪住个小错,就能把一家子给抄家流放了。”
几个侍妾虽然觉得秦窈是在故意吓唬她们,但再一想,这些也确实是平王能做出来的。
最近一年来,绣衣卫可没少抄家,其中不乏有高门大户。
连高门大户都说抄就抄了,她们这些小家族更没有反抗之力了。
侍妾们突然胆战心惊起来。
不能生下平王子嗣事小,若把整个娘家都搭进去,可就赔大了。
其他两名侍妾急忙也劝文娘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为平王留下子嗣是没指望了,没必要再冒险把事情告诉谢夫人。”
秦窈附和着点头,又加一把火道:“就算最后平王没撑下去,死后还要被人非议不能人道,谢夫人也会埋怨咱们把秘密传出去的。”
文娘终于被说动。
三个侍妾都决定按照秦窈说的做。
秦窈悄悄松了口气:平王的命今晚是保住了,自己的也暂时保住了。
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说道:“行房该有些动静,还要劳驾姐姐们叫一两声,让门口的人听见。”
门外有人看守,做戏要做全套,才能逼真。
文娘几人,虽然年纪长秦窈几岁,但也都未经人事,闻言个个胀红了脸,强忍羞意,掐着时间,挨个嘤宁了两声。
秦窈没资格侍寝,这事轮不到她,便重新坐回圆桌旁。
刚坐下不久,最先出言嘲讽她的那名侍妾,突然走上前,有些别扭地对她说道:“之前我说错了,没想到你处事还算周全,这点儿倒有几分你姐姐的影子。”
尽管不想承认,对方一个乡下长大的,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