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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湿了,那是一个接近老年的男人,60多岁的样子,头发有些发白,眼睛有神却又慈祥。二人将手中的花放在前面,并排扑通跪下,像传统的孝子一样深深的磕了三个头。旁边主事的老人,轻轻低头回礼……
二人磕完头之后并没有过多停留,沛树坐在何许的副驾驶上,那是一辆老款别克轿车,美式的内饰风格,米黄色的真皮座椅,加上大排量发动机提供稳定的动力,疲惫的沛树坐在里面终于感觉到一点放松。
“原来他叫衣岛”沛树喃喃自语。
“
是警察调查出来的。”何许开着车轻声回应。
离开殡仪馆的盘山路上,因为听了老人的嘱咐说离开这里时不能回头望,这样死者的灵魂会舍不得离开。沛树故意回头望去,希望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脸。宁愿他不要离开。她只看见天空飘着大雪,翩翩起舞。将身后的一切覆盖,殡仪馆周围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远远看去,像白纸上的一个个符号,一个个笔划,又好像一部旧时代黑白默片。沉默的诉说着……
15年前,沛树13岁。
“
你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妈妈回头对哭泣的沛树说。
爱的感觉是痛,在还没有得到之前,她就被要求习惯失去。
沛树被妈妈拉扯着,任她如何哭泣。这一幕在心灰意冷的世界中显得那么的融洽,好像
成年人的悲伤场景一定要有孩子的眼泪才衬托的更加悲壮,在尚未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她便已经被情所伤。
这是沛树第一次到新的城市,在妈妈开的97款奥迪a6里直直的坐着,她跟从家里搬走的货物一起被扔在后排,妈妈抽着烟虽然开了窗户却仍有很多烟呛的她难受,晕车的不适感更强烈了,不过她不敢说话更不敢抗议,大眼睛里有很多水汽只是不敢掉落,她害怕打破沉默。坐在主驾驶正后排的位置,躲进妈妈的视线之外寻求那卑微的安全感。沛树偷瞄向窗外,看到可怕的建筑也看着她之后闪过,冰冷的模糊的。
沛树随着妈妈带着支离破碎的家庭跟对世界的恐惧来到了B市,当有一天她听说父亲主动放弃自己抚养权的消息时,她们母女俩就算在b市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