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他是真没想到，赵清珵这人厉害啊，前脚趴在地上抓着他的衣角求他救命，如今养好伤，拍一拍屁股，扭头就巴结上了赵昀。
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赵昀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赵清珵如今家破人亡，想要寻一条出路，自是要左右逢源长袖善舞。
一个李家算什么。
能够攀扯上赵昀，赵清珵自然看不上他李聿了。
李聿是真气啊。
一想到赵清珵那清高的像仙鹤般的人，如今放下一身清贵，落得一个寄人篱下的地步，他就觉得可气。
李府有什么不好？他既不会像外头那些踩高捧低之人那样羞辱他，也不会像内阁那群老头那样置他于死地，他能给赵清珵遮风避雨，他娘的，是赵清珵不要！
李聿哼了一声，对着石斛冷声道：“与我说赵清珵的事做什么，我又不关心！”
石斛眉头紧皱，有些纠结：“那……少将军，东宫那边，小的还要不要盯着呢？”
李聿：“盯什么盯！赵清珵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了！”
石斛：“哦。”
他在心里盘算着将人都从东宫边上撤出来，最后又确定地问道：“少将军，这可是您说的啊，小的这就让弟兄们回来。”
李聿心里翻来覆去的不得劲，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他只好冷着脸默不作声，留给石斛一个捉摸不透的冷脸。
石斛老实，李聿吩咐完这句气话，他也就当真将盯着赵清珵的人手都撤了。
自然而然的，从这以后，李聿就再也没从石斛口中说起过有关赵清珵的只言片语。
再加上李聿又是静不下来的人，望都天子脚下，规矩多，若不是答应了李蓉要待到过完年的春猎，李聿在望都根本就待不住，抬头是四四方方的天，他在望都，只觉得哪儿哪儿都被困住了。
不是个滋味。
因而在得知赵清珵一脚踏进了东宫后，李聿便和三两好友一同出了望都，找李蓉要了个令牌，跑北郊行宫泡温泉去了。
这一住，便直接在北郊行宫住到了年前。
等李聿再次回到望都，听人说起那位昔日的逆贼麟王之子的消息时，还觉得自己听岔了。
他揪着石斛的耳朵，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他们口中说的那个流连于风月场所之人，当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