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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肥肥大大的蚕即将有所结果的时候,一封家书打碎了所有的一切。
“儿呀,国破了,家亡了,你的长兄为国家捐躯死得其所,为父和你们的母亲也去了……”
一个父亲写给儿子的最后一封信,那上面还有两个红红的、大大的“仇”“恨”,是咬破食指用红红的血滴成的。
“爹!娘!”
回家了,可家只剩下一片黑乎乎的瓦砾,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家的味道了。
费璋在家的门口跪了整整一天,几次晕倒,哭已无泪,直到郑世和郑霞的到来,才把他扶了起来。
“孩子,你的家没了,可郑叔叔的家也是你的家呀,你就在我家住下来吧,郑叔叔不会亏待你的。”郑世满脸堆笑。
费璋在郑家住了下来,郑世还把费璋安排到自己掌权的那所学校里当教员,郑霞也在那所学校里教书。
不知啥时候,一大朵黑黑的云彩飘了过去,挡住了那个大大的、圆圆的、亮亮的银色盘子。
那一大滴眼泪,似乎也无声无息地流走了。
无边无际的阴影笼罩了大地,包括炕上躺着的这条汉子。那玉一样的光泽瞬即便暗淡了。
他在想家,想念家里的父亲和母亲,和那个从小就订了婚约的她。
那一天,他冒死跑到了她的家,只想看她最后一眼,可她却没有家,也许是躲着他,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他是没能看到她一眼的,就带着他的一个好兄弟跑进了那一片白茫茫的大沙漠。
也是这样一个云遮月的天气吧,他和他,两个男人,骑着马在拼命地奔跑,毫不目标,毫无方向,只是想逃出那个白乎乎一片的小城。
天茫茫,地茫茫,四顾茫茫,心里眼底皆茫茫。
“啪啪啪。”敲窗的声音。
下雨了,噼里啪啦地,挺猛。
躺在炕上的元占元想起了很遥远的那场雨,正是那场雨救了他和二癞子的命。
“啪啪啪。”
下雨了,噼里啪啦地,挺猛。
躺在棚子里的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哥,我好冷呀。”郑霞说。
“我抱着你吧。”费璋说。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和她只希望这天能够快点儿亮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呀,真难熬呀。
郑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强大的日本也会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