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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
我支起身子来,对峙道:“你就对我这么有意见吗?”
她急得满脸通红,最后只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临走前夕,芬姐出人意料地抹出一把眼泪,她哼哧了很久,断断续续跟我说:“傻丫头,出去了就别再委屈自己了,对自己好点……”
我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很久之前就有人议论说,芬姐是为自己喜欢的人担了罪才坐的牢,她的刑期十年,而那个男人却在她入狱的第二年就与别的女人结婚,如今儿女双全,承欢膝下。
告完别,我跟随狱警大姐走到监狱正门,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了一句:“好好做人!别再回来了。”就重重地关上了大铁门。
我甚至来不及点头回应,就匆匆告别了我三年的牢狱生活。
仿佛是做梦一般。
我站在荒凉的围墙外,沉默了许久。那缺失的光景像是一场久别的梦境,曾经触目可及蓝天白云、都市闹街,我已整整告别三年。
有种想哭,却又流不出眼泪的苍白无力。
头顶烈日炎炎,我站在围墙的阴影下等到失去了耐心,终于按捺不住给岑昕打了电话。电话打了三遍都没人接。
一股灼人的焦躁从心底溢出,我挥手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平复心情第四次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端响起了岑昕温和又平稳的声音,他问:“怎么了?”
“今天我出狱……”
沉默了一阵,对方用略显无奈的口吻说:“小言,公司临时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我这边抽不开身……”
“紧急会议?”我很快领悟了岑昕说这话的意思,不禁有些生气:“今天我出狱!什么会议有那么重要吗?”
“唐言!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电话那端的岑昕呼吸急促,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临时召开的……总部洽谈会……非常重要……我也……没有办法……”
头顶的烈日越发灼人,我抿了抿发涩的嘴唇,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力气。
“知道了。”我淡淡开口。
“你先叫车回家……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那边忙不迭地挂断了电话,耳边响起长长的忙音。
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