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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两个人遗弃了她,虽然没有结婚,可这感情上的打击也够她受的。”他的语气里夹杂着无限的同情。
“自作自受嘛!”她的话锋利苛刻。
“青年人到了年龄,想想自己的终身,这是自然的事,何况钱秀金的父亲天生又是一双势利眼。”
“什么呀?热衷于当保姆的人都是愚蠢的角色!”她那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在起伏着,说:“我真不服劲儿,玩世不恭的人,政府为啥不枪崩几个,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们!”
“可笑。”他笑了。
“笑什么?”她嗔怪他。
“笑你过于天真。”他告诉她。
雪地里,她惊讶地审视着他。那双透明的双眸闪动着迷惑不解的光芒——在学校,他似乎是学校的高才生。在班级,他是料事如神、随机应变、明察秋毫、当机立断的班长。眼下他刚刚被批斗过,这并不是昔日的学校啊!可他那张脸,却仍然是泰然自若,沉着冷静;特别是那双如深渊般黑的双眸仍然闪动着无限的自信,甚至有一种自豪感的存在。这简直是个谜!姑娘家特有的自尊没有因这个“谜”而破坏,尽管她已经大惑不解。
“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她白着眼瞪他一眼,极力表现出一副自知其事的神态,稍带愤然地说。
“这又是怎么回事!”
如雷贯耳的声音传来,魏晓飞惊地的抓住了王坚的胳膊,两个人心悸地回头看去。
雪地里,金刚罗汉似地站着个人。看年纪约四十七八岁。他戴顶长毛的黑狗皮帽子,身穿黑色的大皮袄,脚蹬一双厚实的翻毛大头鞋,手上戴着一副没挂面的羊毛手闷子。胸前两个扇着的帽耳上,挂了一层霜。白霜衬着的那张方脸沉得像块铁饼;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正流露着极强的光泽;高高鼻梁下的那张嘴,封闭得像上足了劲儿的踩盘夹子。人虽没动,脚底下的雪却“吱嘎嘎”地作响。
“半夜深更的,你们干的好事!”他环视着四周,严厉地呵斥道。
“哎哟,是爸爸。”魏晓飞惊喜地叫着:“爸爸,你可把我给吓死了。”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