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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绾髻,戴孔雀攒金丝的朱钗,高贵又不失优雅。
她款步走近,看着跪地不起的苏暮熙轻轻摇头,“别怪母亲不帮你,是你自己作茧自缚!”
跪在地上的苏暮熙心头冰凉,红唇轻颤,她泪眼婆娑只能看到嫡母那缎织的落霞流云飞蝶曳地裙随风晃了几下。
夜色下的梅苑格外静谧,衬得这当家嫡母的声音越发沉敛,“你自己看!”
带血的落红帕子被兜头扔在苏暮熙的身上。
苏暮熙神情一凛,八宝彩翎描边的帕子,是她亲手绣的,又是从她闺房搜出,如今怕是浑身是嘴都无法辩解。
“母亲,熙儿当时昏迷不醒,一无所知啊!”苏暮熙泪流不止。
“好个一无所知,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何抵赖。”
嫡母岑嬿婉字字珠玑,宛如利剑刺穿苏暮熙满目疮痍的心。一觉醒来,她平白无故失了身不说,还被粗使婆子强行塞了布团押到梅苑。
“来人!”
一声令下,有人拖着浑身污血,气若游丝的一团肉泥狠狠往苏暮熙身边扔去。
‘唔’有男子的嘤咛声响起,风一吹便散了,仿佛只是幻听。
苏暮熙惊颤,顿时瞪大双眸,这才勉强看出那肉泥污血之物是个男子。
近在咫尺的距离,依稀间认出那似曾相识的脸来。
这男子是正德街墨宝斋的掌事,苏暮熙中元节去墨宝斋买金箔纸为娘亲扫墓,曾扭伤脚踝,是他帮忙买了药酒。
“看你的眼神应该是记起此人了,他已供认不讳,多次与你密会!”岑嬿婉眸光狠厉。
“今夜老爷从你闺房床榻捉了他,气急败坏当场要杀了此人,是我留他一命。”
“苏暮熙早有婚约在身,如今做出这等事,若非老爷相求,我怎会舍了嫡女替你嫁入王府,今夜你便饮下这毒酒,一了百了吧!”
岑嬿婉蓦地挥手,她话音未落,那守在游廊外的婢女端着酒杯朝着苏暮熙走来。
“不,不要!”苏暮熙条件反射的后退,冷意如同裹着冰的潮水,将她吞没,令她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老爷已对外宣称你与你那生母一般染了急症而亡,放心去黄泉陪你娘亲吧!”端着毒酒的婢女快步上前,单手扯起苏暮熙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