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脸，上下打量着旁边的宋昂，判断他身高，“我家有套男士的睡衣，不是新的，但是已经洗过了。”
这时，红灯亮了，车辆缓慢停下。
握着方向盘的中指点了一下方向盘，宋昂偏头看她，“男朋友？”
他的笑容有点淡，柳萋没有察觉到，“不是。我爸。我爸妈有时候回来我这住几天。”
柳萋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宋砚，“他应该跟你差不多高。”
“嗯。”
察觉到宋砚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某处地方，柳萋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右手。
黄白小雏菊的布料上，一双属于女生的白皙圆润的手搭在上面。路灯的光透过开车的车窗透进来，中指上的戒指泛着银光。
“哦，这个啊？”柳萋颇为自豪，“我特意带的。不想被人喊去联谊，所以我就带着这个，跟人说我有男朋友了。”
“嗯。”宋砚的视线不留痕迹地从她手上移到短裙未盖住的白皙细嫩的皮肤上。
他看着车辆前方，“手挺白。”放在腿上的右手认同地晃了晃，柳萋转身对他说，“我从小就这样。就一直没黑过。”
宋砚没忍住，轻笑出声，视线又几不可闻地从那白皙的皮肤扫过，“嗯。”
晚上10点18分，车辆驶入地下停车场。
5楼。裴丞宇左肩靠在家门口的墙壁上，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服，脚上踩着最新的球鞋，被白色棉袜包裹的小腿肌肉线条流畅。
他左手提着一袋垃圾，心不在焉地低头划着手机。
“滴。”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裴丞宇倏地抬头，笑容在看到柳萋身旁站着的男的时候，消失殆尽。
他收敛好脸上的表情，脸上带着少年人的惯有的纯粹笑容，“你回来啦！”
“嗯，”柳萋的目光触及到他的手中的垃圾袋，伸手按了下电梯，“你去吧。”
“好。”
宋砚跟在柳萋身后出了电梯，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裴丞宇的装扮，又和他带着敌意和探究的眼神对上。
柳萋弯着腰开门，站在她身后的宋砚回头。
果然，人还站在电梯门外，直直地看着这边。
他轻轻一笑。
这笑容令裴丞宇心中的敌意直接飙升，双手不自觉地捏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