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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着被他撕碎的衣服,昨天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一年婚约,她自然想不到,到头来竟然晚节不保。
冷厉南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从来不会多问。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头皮发麻。
浑身的淤青,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云念离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将那层膜看得多么重要的人,可为什么那个人一定是冷厉南?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那个人是他,为什么是她深爱的那个人。
如今,所有的美好都毁了。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让我亲爱的弟弟等急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隔着浴室的玻璃门,冷厉南冰冷的话音传入耳内。
她拿着毛巾的手,微微颤抖两下。
她没想到,他竟然没走。
“好,我知道了!”她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看来,冷厉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云念离跟着冷厉南的步子,走出了公寓。
明晃晃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匆匆钻进车内,冷厉南的话音却悠然入耳:“就这么迫不及待?”
因为没吃早餐,她有些低血糖,晕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要见到顾成川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他问。
女人后知后觉地看着他,错愕,无奈,和悲哀,交织在她的眼睛里,像是一汪潭水,要将人淹没。
见她不说话,冷厉南发动了车子,一路扬尘而去。
云念离只觉得坐如针扎,一颗心忽上忽下。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监狱门口,男人剪着小平头,身上穿了件白色T恤,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推门下车,迎上顾成川单薄的身影,一年的牢狱生活,他瘦了不少。
“念离,你来了?”
他回过神,看着她。
和冷厉南不同,顾成川身上,更多的是温柔,念离想,他就是小说里芝兰玉树的男主形象。
她笑了笑:“嗯,我……”
答应过你的!
后面的话,被不识好歹的冷厉南打断了:“成川,表现不错啊,减刑两年?”
他问。
这话,却有几分讽刺顾成川的味道,可只有云念离知道,他能这么快就从牢里出来,是冷厉南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