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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我有什么不敢的,对付你这种小人,我最在行。
说罢,她在林瑶要挥手作出反应之前,扭头便走。
林瑶顾及着身上的粘湿劲,追也追不上,气的直跺脚。
下午第一节便是数学课。
关渡集中不了精神,一直想自己和林瑶的对话。
方才林瑶说对了一点,直接戳到了她的心底。
她的确难得见到关穆州一面。
她没有父母,从小寄养在关穆州名下的一栋洋房里,她唤他叔叔,唤他父母爷爷奶奶。
为什么唤叔叔,大概因为年岁差距吧,但她也没怎么当面唤过,因为见不着。
至于她亲生父母在哪,还在不在世,亲生父母和关穆州什么关系,她无从所知,也没机会过问。
可关穆州几乎没尽过责,对她也十分冷漠。
吃穿用度基本丢给保姆,在她五岁那年自己跑去逍遥法外,说好听点是留学。
在国外留了三年便带回来一个洋妞女友,那一年她关渡八岁,关穆州研究生毕业二十三岁。
关渡还被保姆教着叫洋妞婶婶,关渡对那金发碧眼的女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以绝食和哭闹来抗拒。
好在爷爷宠她,再加上传统无比的世家是接受不了外国人的,最后关穆州和洋妞也就这么分了。
再后来,他回家回的越来越少,对她也越来越冷淡。
她住的那栋小洋房越来越冷清,这么多年受家庭环境影响,她性子也不算太活泼,所以说对关穆州没抱怨也是不可能的。
可眼下有一件事需要家人的解决,她能想到的却只有他。
又能去哪儿找他呢?
年底了,天黑的早,大部分人都回了家,所以医院显得有些冷清。
放学后,关渡凭着记忆,走到了外科,摸索到了他的办公室,但不出意外的锁了门。
在门口打了个寒战,走廊时不时的有冷风吹来,怀中的糖炒栗子又在逐渐变冷,直到站到有些腿麻了,她才拿出手机,准备给关穆州打个电话。
刚拨过去,听着电话那边枯燥无味的彩铃嘟了几声,耳边却被一阵脚步声扰乱。
我们已经联系心理科医生在跟患者家属做心理咨询与安慰了,下一次手术您要定在什么时候?
接着是一个略带清冷的男人声音的回答:安排在这两天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