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心底的涩意泛滥。
……
翌日。
夏叶栖早早起床，继续参与救援的收尾工作。
马不停蹄地忙碌了一上午，她的胃痛又犯了，如潮水般袭来的痛意让她冷汗淋漓。
夏叶栖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包中翻找随身携带的药瓶准备吃药扛过去，却发现药瓶已经空了。
这段时间她怕身体不适耽误救治，所以药也吃的更频繁。
没想到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就吃完了。
夏叶栖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看救助点有没有合适的药替换止痛。
“夏医生，你怎么了？”苏冉走了过来，赶忙扶住她。
夏叶栖脸色疼得惨白，已经没法完整地说一句话。
苏冉看着她手中攥紧的白色瓶子，下意识拿起来一看，骤然脸色大变。
“优福定，这不是治胃癌的药吗？！”
苏冉看着夏叶栖一直捂着胃冒冷汗的样子，倏地明白了什么。
想起她一直以来的低调，苏冉不敢多耽搁，赶紧扶着她坐下休息，随后匆匆帮忙取了药。
服下药，夏叶栖的状况才稍微好转，但依旧没有力气。
“你到底病了多久？你家人知道吗？”
苏冉帮她擦了擦汗，一脸怜悯。
夏叶栖虚弱地靠在长椅上，还有些喘不上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冉想起以前在南岭医院时，夏叶栖总会帮她所谓的亲戚开处方药，现在回想只觉得怅然。
“你自己是医生，为什么不早接受化疗？”
夏叶栖垂着眼睑：“化疗也只不过是多延长几个月寿命而已，没法痊愈。”
“你还这么年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苏冉劝慰道。
夏叶栖笑了笑，眼底的情绪微微恍惚：“相比浑身插满管子地躺在医院离去，我宁愿最后走得体面一些。”
她顿了顿，嗓音沙哑：“身为医生的体面。”
闻言，苏冉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她，心情压抑又沉闷。
大家都是医护人员，目睹生离死别是他们工作的常态，但亲自经历却又是另一回事。
“去找院长吧，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总有办法的……”
苏冉哽着声，说不上是自我安慰还是在给夏叶栖活着的信念。
夏叶栖笑了笑，想跟往常一样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手中的手机却差点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