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作风，谁都服他。发起火来，白胖子啊、金昊子啊、彭先进啊、徐艳林啊、左向东啊……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这些人是些什么人？”
“村主任喽。”来善大哥说，“开矿，没有人敢单干的。村里集体开，靠集体力量干。如果私自开，哪怕是你自己家的自留山，你也应付不过来。申请许可证啦，出安全事故啦、毁林复绿后遗症……压得你喘不过气来。集体开就不一样了，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看，那里！一群野汉子！”
云脚很低，黑压压覆在头顶，视线不是很好，雨线扯天扯地下，沟渠里一排赤膊汉子，有的打桩，有的填沙袋，似乎忘记了下雨。
“这里有牛玉栋吗？”
唐慧敏冲着这群光膀子的汉子喊了一嗓子，他们嘻嘻哈哈笑：“哟，来了这么多生力军。欢迎你们火线支援！”
“敢情是牛镇长老婆来了吧？”
“你瞎说什么？我们牛镇长还是人一个卵一条，单身贵族呢！”
唐慧敏增大了嗓门：“你们什么眼神？我是镇党工委二把手，看看后面的工作组同志，他们是来调查牛玉栋的。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投牛玉栋的票？”
“投了！我们都投了！咋的？”一伙人显得气愤填膺，在雨水中高举的广锤凝在空中，恨不得往这伙人身上砸，估计陈胜、吴广起义就是这样一呼百应的。
“我且问你们，投牛玉栋能捞到什么好处？实话实说。”唐慧敏声音有一定的震慑力，指着吴咏梅说，“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看清楚一点，她是检察院的检察官。”
“我们得到了什么？每个人得到了一根红金龙。”
“红金龙是什么？”
“得到一条卵啊。”
“你们说话文明一点，不要脏不离口。”唐慧敏涨红了脸，喝斥了他一句。
“你说脏不脏？那地方脏，你做梦都想着去？”
一伙人疯笑了起来，再不理睬这些没事找事的工作组干部。
唐慧敏还不死心：“喂，我问你话呢，牛玉栋现在在什么位置？放心吧，我们只是来调查，不是抓他走。问完话，我们就走。”
“你们也带不走，谁带牛镇长走，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