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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金属的病历夹,看来先前俞远之真的在做手术。
“怎么回事?”
王审言把救援队告诉他的情况,重复的说给俞远之听,顺便告诉他,邬紫樱已经进手术室五六个小时了,身上有多处出血点,不知道输了多少血,还抽了一点自己的给她。
王审言说的那么轻松,像是在跟家属交代,“只是轻微的感冒,多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末了王审言补了一句,“小阿樱在手术室里由聂于庭看着,你放心。”
俞远之第一次有了头晕的感觉,有了腿软的感觉,一个没忍住,整个人差点栽下去,还好他站在墙边,能扶住墙,借着墙勉强站稳,呼吸也变得困难了,心口也疼的厉害,本来很像哭,可是眼睛疼的厉害,也涩的厉害,就是哭不出来。
俞远之捡起病历夹,坐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细心的写着什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今天这个手术是从昨天开始做的,病号是一个弃婴,先天性心脏病,病的很厉害,肿大的心脏严重压迫了肺,他和主任一起在手术台上奋斗了十二个小时,才把第一次手术做好。等这个小婴孩再大一点,身体再强壮一点,还需要二次手术。
俞远之写的很浅显易懂,基本上没什么专业词汇。这是一本不太合格的笔记。
天黑了,十七楼的医生办公室现在很安静,俞远之站在窗口往前望去,不远处的七层居民房,正对着他窗户的那间就是邬紫樱的宿舍。虽然窗帘拉上了,俞远之似乎能看窗帘后的龙猫沙发,以前邬紫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窝在沙发上,借着落地灯看手中的书,或者抱着电脑做事情。值夜班的时候,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疲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本该在灯下读书的女孩,现在却躺在遥远的一个手术室里,由很多他的同僚们照看着,生死未卜。俞远之把自己关在更衣室里,任凭莲蓬里冲出来的水拍打着自己,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嗓子里的低吼被水的哗哗声掩盖着,衣服被打湿了,仅仅的贴着他的身体,手紧紧的拽着衣角,太过用力,衣角已经破了一个洞。嘴唇也被他咬破了,血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