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口，柯三自顾自大笑起来。
“叫死胖子嘛，哈哈哈哈……”
男人冷着脸，黝黑的眼珠红光闪烁，就这么看着柯三，眼中的红光也越发凝聚。
“咳咳，不跟你聊了，大爷我要回去睡觉了。”
柯三光速站起身，离开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门。
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男人面无表情转过头，看着那颗光溜溜的脑袋钻进来。
“我再跟你讲个笑话，哈哈哈哈……”
“滚！”
门关上了，男人知道柯三不会再回来，否则他真的会生气。
他低下头，目光好似透过光滑的地板，看向下方正在做着抉择的青年，这时，青年已经咬着牙说出那句话。
似乎觉得有趣，男人笑了起来，咧着嘴，露出跟脸色一样惨白的牙龈，大笑，却无声，他的嘴里没有舌头，断裂的伤口在嘴巴深处，小股血水缓慢流入喉咙。
……
……
中午，我被日光晒醒，在同事们惊奇的目光中踩着饭点坐在工位上。
不到一分钟时间，主管孙小节就来了。
“周渔！”
孙小节面目狰狞，伸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昨天的那些文件，应该是他的任务，我早上没来，他也没有东西可以交上去。
“对，我不想干了。”
我冷冷回了一句，撕碎办公桌里做完的一部分文件，一股脑砸在了他脸上。
霎时间，部门内寂静无声。
孙小节也傻了，我的反抗，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谁能想到，部门里公认的怂货，竟然能做出这种壮举？
既然我已经撕破脸，我也不再留情，趁着孙小节愣神，起身一脚将孙小节踹翻在地。
嘶——
看见这一幕，同事们惊愕翻倍。
大仇得报，我没再过多纠缠，拿起方才收拾的东西走出公司。
三元旅馆门口，我深吸了一口凉气，又重重吐出，既然已经将后路断了，我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大门。
能压死人的，最终还是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