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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坐,而孟山却陪着笑脸站在那,竟然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情景要是让万年县令或是孟山手下那些捕头看见,非惊掉了下巴不可!
……
其实孟山对这位少年如此恭敬,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数。
原本孟山只是一个本领平常的捕头而已,正是这位少年在狱中翻阅着孟山带来的案卷,信口点拨之下,就让孟山接连破获了一件件奇案。
这位神鹰孟山能有今天的赫赫名声,全是狱中这位少年一手造成的!
孟山也不敢打扰小侯爷的沉思,当他目光一转,却发现牢房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竟然多了几行剑拔弩张,笔力雄健的大字……
君问归期未有期,弹泥晓寂寂,
巴山夜雨涨秋池,弹到思苇枝。
何当共剪西窗烛,旧泥湿沙壁,
却话巴山夜雨时,诗歌晓碧池……
我的天!这啥啊?神捕孟山都蒙了!
这几行大字无疑是这位小侯爷写下的,可是他这牢房里除了床铺稻草就是油灯水碗,哪来的笔墨?
“小侯爷!这!这谁给您的毛笔?”孟山见状心里紧张得咚咚直跳,忙不迭问道。
“毛笔?”只见那位小侯爷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了孟山一眼:“你眼睛有毛病啊?我这牢房里别说毛笔了,连个笔毛也没有啊!”
“哦你说这首诗啊,”这时小侯爷看到孟山的目光炯炯,净朝着墙上那几行大字看个不停,他随即笑道:
“我写字时用得是头发梢,至于墨汁……那是用瓷碗收集了油灯冒出的油烟,调和了茶水做成的。”
“这可是德州监狱里,囚犯制作纹身墨水的方法,你上哪知道去?”说着小侯爷上手撕开桌上的肥鸡就吃。
看他吃得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可一点不像位小侯爷。
这边孟山还在暗自琢磨:小侯爷从哪儿学会的这些东西?嗯?德州?小侯爷还去过河北道?
他可不知道小侯爷所说的德州,跟他想的那个大唐河北道的德州,完全就不是一个地方!
……
“您写它干什么?”
孟山一阵纳闷,不过他一会还要让小侯爷帮他破一件新案子,他可不想让小侯爷心里不痛快,只好轻言细语地问道。
“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小侯爷拿起酒壶,笑着把剑南烧春给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