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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付矜咬紧牙根强忍,整个后背贴合墙壁,但凡陆放再逼她一些,付矜都有种身体要嵌入墙中的错觉。
耳边尽是水落地的声响,掩盖了她喉骨间发出的微弱呜咽。
模模糊糊中,陆放一时间竟听不出她是在求饶,还是在求救。
他猖獗的睁眼一笑,扯动沉沉嗓音:“你们付家,怎么母女都一个贱样,就爱在男人身……”
过往的伤痛,被彻底撩拨开。
六年前,付矜的母亲袁青禾死于割腕自杀,对于她的风波舆论至今未熄,最大的话题,便是人称她母亲上了别人的床。
无颜面对付家,所以以死谢罪。
这是见不得好的诋毁。
且不说袁青禾出身名门,温婉贤淑,是海城袁家的幺女,生前受尽荣华众捧,那般苟且龌龊之事她哪齿?
“滚!”
本是一片旖旎的浴室,恍然间,女人尖锐惊吼的声音爆裂开,余音久久回荡。
付矜瞪着眼,双目赤红得欲要滴血,浑身僵硬贴住墙壁。
反观陆放,已然是头破血流,一道鲜红的液体打他头皮间淳淳流下,惊美的面庞渗出凄美狠绝。
他目光悠转,盯住付矜手中紧握带血的凶器:花洒。
“哐当”一声,缓过神来的付矜手中一松,花洒应声落地,滚落在她脚边,花洒没关,击流冲刺的水渍朝她的脸喷。
付矜喝了好多水:“咳咳咳……”
被陆放打捞起时,她整个狼狈不堪,浑身湿透宛如个水葫芦。
守在门外的宋常霖,闻声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般光景,晃亮宽敞的套房间,付矜浴袍加身蜷缩在地上,陆放站着。
两人皆是湿身,他头顶面庞一片血渍,眉目尽是抑制不住的怒。
“小放,你……”
“宋叔,帮我个忙。”
宋常霖迟疑片刻,问:“什么事?”
陆放黑裤白衬湿透,黏糊糊贴身,从崭白丝绸衬衫撸出一截青筋隐现的小臂,极尽慵懒奢贵,再仔细一看,却是阴狠暴戾。
唇瓣起开,他说:“我看沈小姐也没心配合,那就把她送进去吧!”
男人冰冷的声音,沉沉打头顶压下,付矜浑身一绷,她的手扣住陆放湿哒哒的腿:“陆放,我求你,别这么做。”
“现在,由不得你说不,要不然你替她进去?”
陆放的脸在滴血,一颗淌在付矜下巴处,血腥气直冲鼻尖,与他对视,她面色逐而冷静下来。
两秒,付矜竟然按住他的腿,说:“我替,我替她去。”
连说两遍,以至于屋内的两个男人,听之甚清,陆放以一种怪异又慵懒无比的眼神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