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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笙一边摆弄药箱一边吩咐:“自己去洗手间里洗把脸,把泥土洗掉再过来上药。”
关柏柏乖巧的点点头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拿擦脸颊小心翼翼擦拭的时候,关柏柏忍着疼下意识的四处打量了一下。
然后她发现浴室里的淋浴喷头下有一个椅子。
是个定制的座椅。
起初她很好奇和茫然,谁家在喷头下面放椅子,多不方便啊。
但紧接着她便是明白了什么,站在那里不动了。
这椅子肯定是慕云笙自己准备的,每次洗澡的时候,他都从轮椅上下来,然后挪到椅子上洗的吧。
关柏柏看着那椅子,心里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刺刺的有点堵得慌,还有点疼。
她从不理解慕云笙再优渥的家庭里,虽然腿残疾却比一般人过的都要滋润,为什么要变成个死宅自暴自弃。但这一刻看到这个椅子,她好像窥探到一点关于男人的骄傲。
他从来没用人伺候过本来下身瘫痪的人该伺候的事儿。
自己要照顾他,也被拒绝了。
他内心是如此骄傲,一如他每天都要穿整洁的衬衣与西装裤,甚至于完全用不上的皮鞋;亦如这一把倔强又安静的坐落在浴室里的椅子。
关柏柏觉得内心沉甸甸的。
人总说未知全貌,不予评价。她想到自己在校园网上遭遇的那些攻击。
像那些人不了解她却妄加评论,自己对慕云笙明明也不了解,却擅自把他划分到对立面。
“我也根本不了解他的痛苦……”关柏柏嘟囔了一句才转身出去。
重新回来的关柏柏坐在慕云笙面前让他给自己上药,乖乖巧巧真像个小白兔。
慕云笙见她这么乖巧,上药也轻松。
等上完药之后,关柏柏整个眼圈都变成了紫色,她往医药箱的镜子上一看,吓一跳:“我天,我这就跟被人打紫的似的。”
慕云笙纠正她:“你就是被人打的。”
关柏柏哑口无言,尴尬道:“你能不能给我遮块纱布,这样看起来也太吓人了。”
这怎么看都是被人打了,根本百口莫辩啊。
慕云笙:“遮上纱布你就能自圆其说了?”
关柏柏认真的点点头:“我可以试试。”
慕云笙:“……”呵。
十五分钟之后,独眼大侠关柏柏昂着头跟着慕云笙说晚安:“行了,那我回去睡了,晚安。”
慕云笙看着因为一只眼睛受伤,莫名其妙开始用下巴看人,看起来很嚣张的关柏柏,什么也没说。
关柏柏也不是真的想嚣张,只是她一只眼睛看不见,用另外一只眼睛看人下意识就会做这种怪动作。
看起来就真的很——嚣张。
关柏柏出去之后,觉得自己有一种海盗的气势,然后因为无法分辨与门扉的距离,撞在了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