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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兄弟吧?”
温夏眼睛里浮起一抹柔软的光,像是初春时浅白色的雾气,同阳光揉在一起,筛落下一地细碎的金。她低声道:“他是我喜欢的人,非常非常喜欢。”
诺布在温夏的话音里涨红了脸,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了一声。桑吉抬腿架在驾驶位的靠背上,小腿一横,朝诺布的脑袋扫了过去。诺布连忙缩头,委屈道:“桑吉哥,你干吗打我?”
桑吉依旧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他用短靴的鞋跟磕了磕诺布的肩膀,哑声道:“数你话多,吵死了!”
温夏横了他一眼,道:“嫌车里吵你下去跟在车后头跑多好,又肃静又健身,还能让防风镜派上用场!”
戴着防风镜的桑吉脑袋朝温夏所在的位置偏了偏,应是看了她一眼,随后把另一条腿也架了上来,两条长腿交叠着垫在椅背上,脚尖还一抖一抖的,存心气人。
温夏恨恨地磨了磨牙,这家伙真够讨人嫌的!
晚上八点多,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了索南保护站。
索南保护站不仅是青海可可西里地区唯一的野生动物救助中心,还为来往行者提供住宿服务。上至不冻泉,下至五道梁,这近一百公里的莽莽荒原内,再没有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索南保护站的存在尤为重要。
十几间红白相间的轻钢活动房左右错落,屋顶上竖着钢架结构的“索南自然保护站”几个大字。屋后是负责接收卫星信号的信号塔和三十余米高的瞭望塔,还有由保温板房和近五百亩的大草场组成的羊圈,被救助的小藏羚可以在与自然环境最接近的条件下安全长大,直到成年,然后放归自然。
更远的地方是千里银装的莽莽昆仑,万年不变的冻雪覆在上面,如同神明的眸。
许是温夏打量那些活动房时间长了些,桑吉自她身后绕过来,道:“这里的条件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艰苦许多,撑不下去就直说,死挺着逞英雄,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可可西里容不下任性和矫情,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必须变得强大,非常强大。”
温夏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一根根地捋着手指整理手套,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是要跪着爬过去还是站着走过去,都是我自己的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