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暮光地带。
“他们还没老到非住养老院的地步了,不适合住在那里,志伟怎么建议的?”
“他建议了些什么,但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我会被诅咒的。”
我同意了,我知道,但不是什么。
那天晚些时候,我们的妈妈和阿姨坐上了回母亲的租车,开车到南塘镇,在那里过夜,然后在第二天住在南新月。
我哥哥很高兴能陪伴这些老人,但他惧怕飞行,即使我掏钱买票。他声称,一旦发动机熄火,在天空中就必死无疑。
又是一片酷热,太阳从白茫茫的天空中出来,照在融化的黄铜一样的东西上。
他们站在我家门前,后面的路边排着三辆出租车,一大群人挤在一堆手提包中,用小西塘口音说再见。
我们在房子后面摘了一大束花,不是那些气味难闻的温室里的东西,它们的香味我总是联想到死亡和管风琴音乐。而是真正的花,是阿娇最喜欢的花,把它们插在我在后院储藏室找到的几个咖啡罐里。
我们去了南新月,把阿娇安葬在新坟上。然后我们就在烈日下坐了一会儿,“她总是我生命中最甜蜜的东西。”最后严明柯用一种奇怪的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们小时候照顾阿娇。哥几个告诉你,没人敢跟阿娇捣乱。”
“阿娇给我讲了很多美好的故事。”
“美好的故事?”
“真的很好。”
“我会非常想念她的。”
“我也是,”我说, “严明柯。听着… 我知道你是她最喜欢的哥哥。她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你,也许只是想说她错过了月经或者早上感觉浑身不舒服?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生气的,但她没有,对上苍发誓。
“她是不是早上大喊大叫?”
“不是我看见的。” 就是这样。我什么也没看到。当然,我一直在写,当我写的时候,我几乎恍惚了。但她知道我在那出神的地方。她本可以找到我,把我摇醒。为什么她没有?
她为什么隐瞒好消息? 不想告诉我,直到她确信是有道理的…但不知怎么的,不是阿娇。
“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他问道,“一个女孩,我们已经选好了名字,等待着我们的大部分婚姻。一个男孩就叫平安,女儿就叫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