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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的看着亓官曈道:“桓家有夫人,何等之幸!”
亓官曈立马扶起周叔,浑身正气,义正言辞道:“桓家有周叔,才是幸事,之后的丧葬仪程也要麻烦周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毕竟不好与外男多打交道。还要请周叔带带司年,他哥哥走了,以后桓家都要靠他支撑门楣,他该长大了。”
周叔一脸感动,直道“好好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去:“老朽这就去给夫人准备马车。”
亓官曈喊了容碧往府外走去,容碧眼眶泛红,抹着泪无言地替亓官曈打伞。
廊外一阵雨丝飘过,空气夹杂了清新的草木味道,亓官曈在容碧没有注意的时候,勾了勾唇。
从此将军府她一人独大,真好。
......
将军府的丧事办得很盛大,一时间云京的所有权贵,皆是聚集在了这口小小的金丝楠木棺前,或是诚心吊唁,或是窃窃私语。
“唉,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听说都没见过一面,可怜呐......”
“不过这位将军夫人,没个一子半女的,上面也没有长辈压着,怕是早早就要改嫁咯!”
将军战死沙场,独留年轻貌美的遗孀,这可是件稀罕事,自是引起议论纷纷。
只有亓官曈岿然不动,静静跪坐在灵前烧纸,渐渐声音也就没了。
出殡这天,天气尚算不错。
纯黑的棺木在烈日下显得诡异而平静,桓家的人尽数到场,就连暂住在府中明远堂的教书先生也裹着一身麻衣站在队伍最后面。
桓司明低着头,藏在人皮面具后的双眼静静地看着那个队伍最前端捧着牌位,一身素白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这次事情,他不必假装诈死,幸亏他早有先见之明,觉得平时在军营回府不便,也怕府中被敌人安插内鬼,便在府中设了一个教书先生的身份。
平时神出鬼没,偶尔还能教导教导弟弟的武术学业!
只是棺木方抬出府门,远处就传来一阵阵“哒哒”的马蹄声,将军府众人顿时警觉地抬头。
只听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陛下接到数位边将上奏,状告桓司明欺下瞒上,藏匿饷银,意图谋反......来人,围住他们,给我进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