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只见,不远处,一老一少坐着驴车,悠然自得,十分惬意地躺在黑毛矮脚驴卖力拖着拽的夹板车上。
哪怕,矮脚驴不管怎样抗议,一急一停或卯足了劲力去奔驰,二人依旧充耳不闻,不为所动,像是粘在板车之上,稳如泰山。
少年坐在车头,像是真的被这头倔驴搞的烦躁了,随手抓起铺在底下玉米秸秆,往前一送,递到驴嘴边,示意让它消停会。
依靠在堆起的干草旁,全身粗布麻衣,随处可见的补丁,一头杂乱且粗糙的长发,如同盖在少年的头上,就像是出门前,随意挑选了几根比较有韧性的稻草,随随便便糊弄一下,不让长发遮盖自己的视线,草草了事。
还有未干的泥泞跃于脸上,浑身邋里邋遢,原本俊美的形象彻底失去踪影。
要不是身旁的老人,身着一身白色素雅的长袍,灰白长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还有根本不符合逃难的荒民该有的长须,苍髯如戟,髯长过腰。
让旁人看见,肯定会顿生怪异,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怪组合。
天色渐渐消沉,残霞伴天边,红晖印人脸。
少年快记不得他们赶路有多久了,以车为床,以天为被,哪怕是他年纪轻轻的身子骨,都快受不了,身旁的老头依旧神采奕奕,这头倔驴也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累,天天一醒来就开始作妖,等等好像它本就是一头妖驴,睡觉的时候倒是拖车拖得安稳。
想来也是长夜无眠,群星寒月为伴,剩下只有望不尽的道路,它相当的枯燥乏味。
前些日子,天降大雨,路上满是泥泞,要不是之前的有过好好练武的经历,身子早已承受不住,不说没命可活,至少也要大病一场。
老人伸个懒腰,拿出随身携带的玉梳子,打理起被自己压的些许凌乱的长发,开口:
“你小子,搞得邋里邋遢的,活脱脱一个难民,被你那个混球父亲知道,搞得老夫虐待你似的!”
少年头也不回,只是斜眼一看:
“老胡子,你到底搞什么鬼,我好好跟着师姐修行不好吗?现在到好,没日没夜的赶路,还非得坐这个倔驴拉的车,带着我往深山老林里跑。”
少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说起这事还愤懑,连忙起身,弯腰在所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