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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遥心慌意乱,散席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绸布摊开,她非常不要脸地把房里的贵重东西全部放上去,用力打了个结。
跑路需要资本,她不能饿死自己,只能打劫富得流油的唐煜。
趁着夜色正好,楚遥再次爬上墙头,月凉如水,照亮她奔向自由的路……而路的中间,站着一尊黑脸煞神。
“夫人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唐煜问道。
什么叫大包小包?明明才三个包袱!楚遥心中悲愤,面上则堆起假笑:“我不去哪,就是突然想赏赏月!”
“哦?”唐煜一个掠身,稳坐她身畔:“难道墙头的月亮特别好看?”
楚遥干笑。
这天晚上,将军府院墙附近的蚊子,全部吃撑了。
次日,唐煜站在院中,冷冷低喝:“松手!”
楚遥抱着屋檐下的廊柱,拼命摇头:“我不入宫,让碧螺去,实在不行就让温书上!”
碧螺啧啧叹息,果断伸手扯掉她的面纱,露出一张……满是红包的脸。
“噗。”温书实在是没忍住,笑了。
“我都丑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去宫里丢人现眼,我还不如死了!”楚遥掩面怒吼。
唐煜凉凉一笑,上前揪住她衣领:“看来,夫人是想被人抬着入宫?”
楚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嚎啕:“将军,你就让碧螺代我入宫吧,我把将军夫人的位置让给她……!”
唐煜下狠力捂住她的嘴,生掰硬拽地将她拖入马车。
楚遥认真考虑跳车的可能性,可惜唐煜死死盯着她,她什么都做不了。
宫宴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举办,临窗望去,苍松翠柏,假山嶙峋,极为富丽。
楚遥戴好面纱,紧挨着唐煜落座,努力将身体藏在他身后。
怕别人瞧见她的脸,她连水都不肯喝,只奈何太后忘了谁都没有忘记她,看似慈祥其实别有深意地道:“大将军骁勇善战,你的夫人想必也多才多艺,不如趁机展示一番?”
楚遥吓得一个激灵,拽住唐煜的衣摆,拼命地摇。
唐煜转眸,眼里仿佛浮现出几许笑意:“拙荆愚笨,琴棋书画,唯独画技稍微能见人,太后娘娘若是不嫌,便让她献一副画给您!”
楚遥磨牙凿齿,用气音对他道:“我只会画春宫图,你觉得我画几幅欢好的图送给太后怎么样?”
“你试试。”唐煜道。
楚遥愤愤起身,到底不敢主动找死。
万幸极乐阁规矩森严,她混迹多年,勉强学了点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