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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谈生意,说是今日回。
“想是昨夜下了场大雨,路被冲了不好走,最快也得下午才到。”
他二人停在公司门口。
瞧清了阵仗,江非夷摇头道:“怕是等不到下午了。”
台阶下是公司的男职员围成一排抵挡着来势汹汹的泼皮,女职员站在江非夷身后,没见过这场面,吓得用手帕遮眼,更有人在微微啜泣。
江非夷扫了一圈下面的人,眼神落在街角的石桩上。
那里站着两个人,同坐在石桩上的那人在说话。瞧身形,那人像是个女的,帽檐遮住了脸,看不清模样,但瞧旁边两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江非夷认定她就是能说上话的人。
“那边,那位姑娘。”
唐好甜抬眼,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又清又亮,循声找来,就看见了台阶上的长衫男人。
“叫我?”
江非夷点头:“是。”
唐好甜起身,忘了腿上还放着柴小添买来的两个肉包子。包子骨碌碌滚到了地上,心疼死了柴小添。
踩过一摊积水,唐好甜微微仰头,问江非夷:“你是掌事的?”
一旁的葛算盘接过话:“这是江少爷。”
鸿丰公司的老板姓江,邑北城里的两岁娃娃都知道。
唐好甜撑了撑腰,漫不经心道:“米价上涨的事儿也是你管的?”
葛算盘又说:“这事……”
唐好甜一个冷眼横着他,打断他的话:“我问你了吗?”
葛算盘话没说完还被凶,咬着了舌头,“嗷”了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台阶下的姑娘。
江非夷掂量着,目前自己还只是个打算盘的身份,说:“这事是江老板做的主。”
言下之意,实在与他无关。
唐好甜认不清理:“你是江家的少爷,总能拿个主意不是?”
泼皮们还在闹,架势更凶,吵吵嚷嚷的,惹来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
即便这样,江非夷还是摇摇头:“不能。”
唐好甜气得鼓起腮帮子,喉头仿佛燃着一团火。
江非夷走下台阶,跟她面对面,商量着:“瞧着这些人是你带来的,能不能让他们先回去,等两位江老板回来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唐好甜取下帽子,将小小的折刀握在手里,一开一合,然后冰冷锃亮的刀身就抵在江非夷的腰上。
“你觉得我是个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