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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用手托着下巴,凝神静思、心无旁骛,丝毫未曾感觉郑维钧就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的右手食、中二指正拈着一枚黑棋,轻敲棋盘,迟迟没有落子,正在思考左上一块约有十子的黑棋模样,看来颇费思量。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年纪稍长,轻摇纸扇,貌似闲暇,但当年轻那人终于抬起手来决定要落子时,脸上也情不自禁地显出一丝紧张不安的表情。
观棋的人中有人认出了郑维钧,正要出声招呼,郑维钧不等他开口,抬手示意那人不要说话,他已看了半天,心中也早已想好了黑棋的下一手,这时见那年轻的棋手果然将棋子下在“大飞”的位上,正与他想的一样,这是为了防守左上的棋必须要走的一手正解,仿佛正在对弈的不是那人而是自己,不禁长吁了一口气,频频微笑点头。
“下得不对!”正当此时,突然有人在后面叫了一声,声音虽轻,但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小石子,立即就会泛起层层涟漪。众人纷纷回头循声去看,只见后面独自站着一个女孩,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件黄色的长袖卫衣,可能是天气有点热,把袖子卷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对弈的局面,脸上的表情既似不解,又有一些遗憾,身边没有别人,刚才那一声“下得不对”,自然是她发出来的无疑。
“小声一点,没看见正在下棋吗?”有人不满意地小声提醒她,那个姑娘哦了一声,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一边思索一边转身走出了对局室。
郑维钧看着她的背影,立时便认了出来,正是他在车里看到的把招聘启事上“在编”两个字偷偷撕去的那个女孩,当时他在车里,那个女孩自然认不出他来。郑维钧目送她走了出去,若有所思,看了看接下来的棋局,心脏隐隐地有些不太舒服,就由刘院长陪着,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门外空荡荡的,那女孩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郑维钧做了几下深呼吸,自觉得心里好了一些,但里面有一句话,这个时候的他,觉得非得要立即掏出来一下不可,于是一边看着外面的簇簇兰香,问刘院长道:“老刘,你说说看,刚才黑棋的那一手‘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