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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几句,又不免心中怅然,“我倒是很羡慕你,起码有人乐意为你操持这些。不像我,费尽了心思也得不到那人毫厘的关切,说起来简直可悲。”她想维持住脸上一抹笑意,却被泛红的眼圈出卖。
温言见状握了握孙茵的手,“那人既然不懂得珍惜,你又何苦委屈自己?”伸手替她抹了抹眼角,又道:“不说这个了。既然他扔下你不管,我倒乐得你能轻松些,你也就别再犯傻了。好不好?”
孙茵也胡乱抹了一把脸,点头道:“好。”
放学时间到,办公室里几位老师相继离开。温言不想那么早回家,与孙茵道了声“再见”,便继续伏案工作。
坐在她对面的乔立文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轻声道:“温老师还在忙?”
她应了一声,“在备课。”
乔立文又扶了扶眼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温言抬眼看他,“乔老师有事吗?”
乔立文为人单纯得很,还未开口,情绪已经全在脸上了。温言心知,他这又是在找新的由头,想约她出去。
他的心思,温言心里头并非不清楚,只是她一直不愿面对,对他的邀约也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也会偶尔赴约。
乔立文却十分吃不准温言的心思,只觉得她总是淡淡地,似乎对谁都不甚上心,有时她就站在你跟前,可眼睛里装着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跟你全无关系。那种明明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着实令人无力。
乔老师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孙茵急人之所急,私下里支招,“以你这样温吞水似的脾性,要耗到什么时候?青年人追求心仪对象,没什么不能见人的,赶紧大刀阔斧地行动起来,再这样一副不着急的模样,哪天阿言真的被旁人追到手,你可别偷着哭鼻子。”
他倒是想大刀阔斧起来,可万一把温老师吓跑了,那就再也没机会了。无奈之下,只能这样小火慢炖。且熬着吧,感情这东西,有时就像一盅老汤,历久弥香。
乔立文百般示好,温言也实在没法闭上眼睛装看不见。但三年前她感情遭遇挫折,连累温家脸面无存,所以至今对旁人提不起什么心思。进入正德高中任教以来,各位老师大概听到些风声,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