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笑:“我这把老骨头再吹就散架啰,这风啊,八成冲着咱砺少来的!一会儿指不定还是来抢亲的呢!”说得大家都笑了。
季砺接过经理递上来的烟:“哪能呢,张总您才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不行喽,老啦!”
众人寒暄着,不远处传来吵嚷声,听不真切,引得季砺侧目。
经理面带歉意:“您见笑了。”转头呵斥:“去看看,那边嚷嚷什么!”
忙有人答:“有个女的,鬼鬼祟祟的,赤着脚也不知道在砺少车子边上干什么,刚泊车的时候才发现!”
季砺听事关自己,凉凉的眼神扫过去,远远地,霓虹灯光掺合着树荫,隐约几个模糊轮廓。
张定平打趣,“刚说什么来着,这不,抢亲的来了!”
季砺淡笑着将烟吸了一口。
经理惊出一身冷汗,“把她带过来!”又低斥身后的人,“饭桶!还不快去查下监控!”
两个安保片刻不敢耽搁,一左一右架着白娇,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连拖带拽就将她往前带。
白娇全身细胞都在抗拒,她极力赤脚抵在地上,死也不想以这样姿态出现在季砺面前。
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她恨不能遁地。
大型社死现场也不过如此!
无望之下,她放弃挣扎,掩耳盗铃般将脑袋死死垂下。
两个安保粗鲁地将她拽过去,扔在众人跟前。
白娇膝盖重重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痛得嘶了一声。
“砺少,就是她!”一个声音响起。
她蓦地止住呼吸,连疼痛都忘了,视线所及,一双擦得铮亮的棕色皮鞋,往上是灰麻西裤,大风吹过,裤脚摆动,显出一双健硕的小腿。
白娇机械地抬起头,看见的便是男人一张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的脸。
他俊眉几不可见的皱起,看向她时冷漠如斯。
季砺站在人群中间,神邸一般,俯睨着她。
她一身质量欠佳职业装,拉扯中,布料已有稍许变形,紧紧包裹着骨感的背脊。大风吹来,她长发翻飞,赤足在地,手指间勾着一双鞋,落魄又狼狈。
视线相对,时间恍若静止。
旋转的玻璃大门,气派的落客平台,四面八方的射灯与聚光灯汇集,黑夜硬生生被撕裂成白昼,一时间照得白娇无所遁形。
不过转瞬,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