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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又看看人高马大的王炳中,两只瘦削的肩膀向上耸了几耸后,心里早已凉了半截,哆哆嗦嗦地指着炳中说:“好汉还不给牛治气呢,你——你,打狗还看主人面儿呢!你——杨老歪的队伍——俺找恁③爹。”赵世喜说完,跺了跺脚扭屁股走了。
赵世喜的那头牛哆嗦了一阵子后,竟“哞——”地叫了一声,哆哆嗦嗦站起来后又扑通一声摔倒,反复了几次后,才晃晃荡荡地立稳了,又过了一会儿,醉酒一般地梗着脖子,竟趔趔趄趄地走了。满仓这才出了一口长气,说:“这牲口——就是壮,比人壮,七条命呢——真壮!真壮!”
后来赵世喜到底找了炳中的父亲王维贵,扛走了半布袋棉籽饼子。
今日,不想石堰下边的赵世喜又被他撞见,也同样干着和花斑牛一样的不顺眼勾当,心中不仅深恨不已,而且强烈渴盼那个常走街串巷的劁猪汉登时来到眼前:一个脏兮兮、笑眯眯又兴奋无比的大歪头男人,把手里招摇的红布条往腰间一掖,一双大脚死死地踏住那个绝望地干嚎着的畜生,明晃晃的小弯刀闪着亮晶晶的寒光,轻轻一挥之后,畜生双腿间两个白生生的东西登时就被挤捏出来,再一挥,两个白东西就不见了——世上从此就多了一个安稳至死的生灵。
当他的那个想法和蓝天上的白云一起飞走之后,就开始恼恨自己大清早撞见了不吉利的霉事,他思谋着,得先破破再说,于是在那块大石头后边解开腰带先撒了一泡尿,系上裤带后,抓了一大把湿漉漉的泥向堰下扔去。不曾想在他尿的时候,哗啦啦的响声早被下边的两个听见,他扔下尿泥的时候,世喜早拉着那个“红丝绸”兔子一样地跑了,王炳中只看见了两个摇摇摆摆的屁股。
他一边拍打着手上的尿泥,一边往回走,红绸女子唱的那个荡魂销骨的韵律,竟然在心头久久不散,虽然没有仔细地看那个“红丝绸”,他甚至能通过那穿胸透肺的歌声,想象出那女子的俊美模样,心中就忽然升起对赵世喜的许多嫉妒来。想起在花斑牛头上的那个颇为潇洒的一击,他的全部身心似乎又有些亢奋——赵世喜撅着屁股奔跑的样子,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