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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旧日?”
崔豫居高临下不耐烦地望着我,侍儿扶着他,他的嘴里还只管吐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在踉跄的脚步声里,崔豫被人扶着进了屋,我回过身,不久前所发生的事,实想不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恍惚间思量着,却是在廊道口上无意拾到了一枚女人的珠翠。
回屋的时候阿娘还在沉沉睡着,我摸黑囫囵躺下,终是一宿不得寐。至天明,崔府一早便就遣着侍儿送了干净的衣裳过来。
阿娘的兄长从宫中回了,崔夫人使人传过了话,只说要领我阿娘去拜他。
可今日崔府的正堂却生了事出来,这府中的侍儿急的不成样,听说只拦了崔夫人,好让她去正堂那里救那崔豫的命。
原是这崔豫在外犯了些浑事,被我阿娘的兄长知晓了,好容易下了朝,想找那崔豫过来训训话,可那崔豫竟是闷头昏睡不起,待催了三次,阿娘的兄长起了气,吩咐着直接将崔豫绑了来,听说那崔豫的酒气未散,被人绑着来时还衣衫不整,我阿娘的兄长见了自是更愈气得厉害,什么也不必说,抽起长鞭就这样生生给了那崔豫几十条子。
此事所言不虚,待我和阿娘至正堂时,那崔夫人坐在地上,搂着她那手脚不得动弹的长子早泣不成声了。
崔正甫持着鞭子端坐在堂上,一见着我阿娘,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嗬!是阿妹啊。”
崔正甫长叹了口气,旁边的侍儿会了意,只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长鞭。
“长兄,你又何苦置如此大的气?嘱了几句话,让他知了理便好。”
阿娘心软,又在一旁百般宽慰着崔夫人。
“这不肖子在外尽干些浑事,这族中的清誉早让他败净了,平日里全顾不上诗书义理,只晓得喝酒,打马赌钱,长安城里多少新进的子弟,这劣子都瞧不见,依老夫看,他今日若是就这样死去,也倒省得了日后的许多事。”
“夫君这话当是伤人得很,妾身福薄,旧年扶风那小儿得了寒疾不治,如今只剩了阿豫,夫君也还要再说这样的话,这让妾身如何……”
听了崔正甫的话,崔夫人倒是急得厉害,平日里她是个极为张狂的性子,可这会子却也忍不住软了起来。
崔豫是说不上什么话的,病厥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