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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皂衣小厮飞速上前,就在马车前说了一句,老夫人正等着您呢。
什么?母亲等我?
那马车上的人听罢,心头一沉,顾不得没停稳的马车立时飞身而下,一个急步,险些从马车上栽下来,吓得小厮脸色大白。
大人小心,莫要摔着,您,您也不必这般着急,相守院那边可以再等会的。
叶良一把将推开小厮,提起朝袍便朝着府里头狂奔而去,嘴里还道,你懂什么,这世间任何事都可以不急,唯独只有她的事,不可以不急。
皂衣小厮看着叶良飞速的身影,赞叹道,外头人的说得不错,大人果然纯孝,这世间像您这样的孝顺儿子可真不多见了啊。
大人嘴里的她指的就是住在相守院儿里的老夫人,亦是大人的母亲,平日里老夫人不怎么传唤大人,只要早晚请个安便成了,但若是老夫人一经传唤,大人哪怕就是在上茅房也会将肚子里的另半截儿给掐掉,飞奔而去,更何况现在还没上茅房呢。
不过,想想也是,老夫人是将大人培养成才的女人,如今又有如此的身份地位,大人如此重视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老夫人也的确是个让人尊敬的女人,在她的主持之下,府里从未出现过擅自和随意责打奴役之事,且府中行事还与别个不一样,实行什么三班倒,各班上下还要进行交接?甚至一个月内,他们还要可以有两日的沐休?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至于每月的饷银,都是准时发放从未拖欠,一年三节还另外有福利赠送,这是下人们做梦都未曾想过的啊。
老夫人,真好。
卟嗵一声。
叶良跪在了珠帘外头,他努力的压着因为急喘而颤抖的声音平缓的问道,对不起,母亲,孩儿来晚了,不知母亲唤孩儿过来是有何急事?
隔着珠帘,叶良能隐约看到那个斜坐在罗汉床上的焉红身影,身影似慵懒清闲,但叶良的心顿时又提了提,这个做了他十年的娘亲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看上去越无事便就是越发的有事。
难不成,难不成那些个污秽之言真的传到她的面前了?叶良的心猛的一沉。
就在此时,那道慵懒中带着清洌的声音越帘而来。
儿子,为娘也养了你十年,你如今也是高官厚禄事业有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