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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叹。
自己三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形同毒蛇,还有自己的这个儿子……心机竟也如此深沉,藏拙多年,不只父皇母后,几个兄弟,朝中大臣,就连自己这个父亲都隐瞒着。
苏旭搂住和自己并肩坐在地上的苏承德,笑道:“谁是虎还说不定呢,何况拿下城卫司,也算断了三叔一条臂膀,何乐而不为呢?”
苏承德没有做声,因为他现在也看不透自己这个儿子,只能提点多加留心,除了小心靖王手段外,还有汉王。
至于衡王,他向来的手段都明面上那套。
“我明白。”
苏旭点头,接着,父子俩又开始聊起它事,期间对于苏旭随意翻看奏折的行为,苏承德也是置之不理。
毕竟太孙是皇位第二继承人,具备参政的权力。
“咦?”
忽然,苏旭手一顿,将那被随意拨弄到案几上的一份奏章重新拿起,从头到尾仔细翻看。
苏承德见是自己已经批过的奏折,苏旭又对此生出了兴致,于是心思转念间,随口问道:“你对这份折子有什么见解?”
啪!!
苏旭将奏折一合,“纯属放屁!”
苏承德‘嗯’了声,随即正了正身子,道:“说说看。”
苏旭呼出口浊气,道:
“什么荒田千亩,良田不足百,人多无地难以承担漕粮征收,完全是当地县令不作为!”
“只要愿意,荒地完全可以开垦出良田,即便是些山沟也能种梯田。所以问题根子不在人多无地上,而是种地的人、种植的粮食,有的不在自己手里,甚至压根就不属于自己,所以才有了这种人地矛盾。”
此话一出,苏承德当即收起考教的兴致,脸色逐渐严肃。
苏旭继续说道:“所谓土地制度,其实归根到底,就是生产关系在土地上的体现。”
“譬如:耕地、耕牛、种子归谁所有?生产粮食与拥有粮食的人又是处于什么地位,是两者一体,还是互为主奴,亦或者雇主和佃户?收成时,粮食又归谁分配?”
“民以食为天,民又是国之根本,如果不改革土地制度,缓解人地矛盾,且不说各地粮仓,就连国运都会遭受极大影响。”
苏承德接过话茬:
“太祖皇帝开过鼎业,土地制度乃采用的前朝两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