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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的胸腔直冲头颅,粗蚯蚓般的紫色血管在他的脖颈上暴起。片刻,他镇静下来,身子没动:
“:德良,你怎么胡说八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是想问问你,秀娇为什么要这样!”
皇甫德良不说话,飘然而起。幻化成一个鳖身牛头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向他的头咬下来。皇甫顺耕躲闪不及,头颅被怪物噙住,腥臭的涎液气味令他窒息。
皇甫顺耕骇叫一声从床上跃起,方知做了恶梦。
没等他从恶梦中回过神来,听到有人在用力捶打大门。进来的是乡里的李干部,跟在后边的皇甫德良。一进门,指着皇甫顺耕的脸说:
“他,就是伤风败俗的复转军人皇甫顺耕!”李干部上去握手:
“你就是皇甫顺耕同志?你的组织关系已经转到公社了。正准备来看看你••••••”
皇甫顺耕不明白李干部的意思,瞪着眼看他。李干部干咳了两声,告诉来意。皇甫顺耕抡起巴掌,骂道:
“皇甫德良,你他妈的坏透了!”李干部拦住问:
“你们别吵,组织上会把情况弄清楚的。黄秀娇在哪里?”
皇甫顺耕扯住皇甫德良又要打。
听到吵闹声赶过来、倚在门框上的皇甫青棵说:
“秀娇没在这里住,她住在女同学王美英家。”李干部拉拉皇甫顺耕的手,说:
“没啥事,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我们没有相信皇甫德良的话!”又扭身小声说:
“皇甫德良,你弄得是啥球事!黄秀娇是你闺女,你不是窝囊自己吗!”
皇甫德良跳上院当中的磨盘,扯着破锣般喉咙喊:
“皇甫顺耕,认一个半大姑娘当闺女,伤风败俗!他安得什么心?乡亲们、族人们,他已经不是当兵前的皇甫顺耕了••••••,这样的人不能当咱村的支部委员!这样的人不能在保管咱祖宗的玉石烟嘴儿!”
皇甫顺耕指着皇甫德良的鼻子,骂道:
“你还有脸说••••••秀娇不愿待在楼瓦雪片的大院子里,宁愿去住茅草房,为啥?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