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那个黄毛的。
厉时晏拧眉，吩咐司机：“去医院。”
惨白的灯光落下来，洛沫身上的制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裹着医院的被子，任护士给她包扎伤口。
她的脸上因为黄毛那几个巴掌，已经肿了起来，身上的伤都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腿上还被玻璃碎片划伤，血水已经干涸了。
厉时晏神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想起了在走廊看到洛沫的时候。
她就像是从泥沼中爬出来的新叶，尽管浑身是血，却仍然挣扎着向上生长。
这样的一个人，是出于什么情况，才会背负上一条人命呢？
厉时晏还是第一次见到洛沫这样的女人，坐过牢，身上背着人命，手上沾着血，孤僻又冷漠，像是游荡在世间的亡魂，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在面对讽刺和恶意的时候，就像只刺猬一样，竖起满身的刺，冷漠的隔绝一切想要靠近的人。
就像是那天晚上在KTV。
她浑身都是血，衣服被扯得破碎不堪，却依然紧紧抓着那只酒瓶，竭尽全力的想要保护自己。
脆弱而又单薄，但也坚不可摧。
“呀，先生，你这需要输血的！”
护士处理完洛沫这边，才注意到厉时晏手臂被割破的伤口，血水已经将半只袖子都给浸湿了顿时，急得跺脚，“你怎么一直不说啊！”
洛沫费劲的下了床，问：“输血的话，我这里有。”
她记得厉时晏的妹妹，厉思瑶是RH-阴性血，那厉时晏的血型，应该跟厉思瑶是一样的，并不好找。
厉时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过了半晌，才答：“不用。”
和厉思瑶血型不同，厉时晏是AB型血。
洛沫翻看着伤情报告，神色一时间，控制不住的有些复杂。
厉时晏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道：“思瑶不是我的亲妹妹，她不知道这件事，你最好也守住你的嘴，不要往外乱说。”
洛沫将报告轻轻放在床头，“放心，厉总，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关上病房门，将拉开一半的窗户合紧，又将床头柜上的热水壶装满，放到厉时晏抬手就能够得到的位置，才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这个时间，就算是找助理也不好找了吧。”她说，“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现在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