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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点,他来不及思索来龙去脉,下意识去掐屠奢的脖子——今天自己轻易就甩了他一鞭子,想必——眼见就要被抓住,屠奢却在一晃眼间像泥鳅一样滑脱了。
好俊的身法!包围的众人见了都不由得赞叹一声。
只见屠奢一跃半空高,再落下时,膝盖已经狠狠杵在马万年脖子上,把后者压得动弹不得。喽啰们终于一拥而上把马万年绑了。
谭令麒带着一干人等鱼贯而入。
他让人把马万年倒吊起来,先用鞭子抽了一顿,又给他裹上半块油布,从脚底点上蜡烛——就是所谓的“点天灯”。人肉的焦糊味和牢房旧有的酸臭味糅杂在一起,不少小兵都冲到外面呕吐起来。谭令麒手上玩弄着原先在马万年手里的帛书,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被倒吊的马万年脸色发紫,血水和汗水混杂淌下,让人不忍细看,但他此时倒是想不起来要擦了,只是嘴里在骂骂咧咧:“谭令麒你个杀千刀的,背叛家国,不得好死!你死了到了地府你老爹和哥哥都要把你抽筋剥皮……”
“哈哈哈……”谭令麒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笑起来:“人哪里管得了死后的事?你不要自我安慰了,现在究竟是谁要被抽筋剥皮呢?”
他的目光突然凶狠起来,一把抽出旁边朱铉的刀,疯狂地在马万年身上划了两道:“这些年来,我待你们不薄,哪个不是吃香喝辣?你们嘴里念的朝廷给了你们什么?都和我父兄一样一片赤诚下地府了,人间的富贵谁来享?”
谭令麒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把刀递还给朱铉,目光烁烁又有寻衅的意味,使得朱铉不敢看他。谭令麒的目光转向范先生、张忠,最终又停在段五身上,众人都是冷汗涔涔。
“老五,你说他这样嘴硬,还能怎么审呢?”
段五小心翼翼地说:“不如把屠大侠叫来,毕竟起初只有他们两人在,也许再细问他能翻出些蛛丝马迹来。”
谭令麒突然仰面大笑:“五弟总是单纯得可爱。”又对段五说:“听你的,这就把他叫来。”
众人的目光随着谭令麒投向牢房口,只见一个黄衣青年正满面笑意地走进来,可他那笑容让人浑身不自在。黄衣青年拱手道:“万化生沈千树,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