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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奴婢就只是一面叩头一边哭,最后皇上气得让奴婢快滚了。」
澄玉给我剥好一颗葡萄:「不枉咱们大半夜的抓了两只鸡,可放了足足三大碗的血。光那奏表上就淋了大半碗,能不瘆人吗?」
我差点又呕出来。这个馊主意是我自己出的:找一些鲜鸡血,一部分洒在奏折上做出我悲痛欲绝吐血的假象,另一部分灌到细肠衣里去,直接吞下。
待太医前来我便当场呕血——反正是真的血,谁还仔细看它是人血还是鸡血?太医也诊不出病症,那便自然是,受正妃变成侧室刺激而骤然大病呗。
至于大半夜里哪来的鲜鸡血?虽然宫规里后妃与御膳房勾结可是大罪,但我萧玫安,自八岁起被太皇太后接入宫中教养,到嫁与太子、封为贵妃,在宫里摸爬滚打已经十几年,早蓄下一批自己人分散在宫禁各处。
找御膳房熟人要两只鸡可不是问题,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办。
至于钱——我内有太皇太后、太后先时赏赐,外有整个萧家支撑,只怕整个宫里最富得流油的后妃就是我萧玫安了。
自此我在宫里安安静静养(吃)病(睡),大臣们终于停止争论,勉强同意立周琇言为皇后。
自此登基三个月的中宫之争终于落下帷幕,内宫外宫乃至京城中人无不可怜我因皇上偏爱失掉后位。周琇言正式母仪天下掌握宫权,而我则在偏宫里苟延残喘。
「得位不正,既失民心,」我望着凤仪宫喃喃道,「别急,才刚开头呢......咱们以后走着看吧。」
又过了三个月我才第一次去拜见皇后。这三个月我被下令好好养病,不用参加一切活动——也就是变相的禁足。原先在我宫里住的几个小妃嫔也被尽数牵出,似乎生怕我生病期间没事组组小团体。我也不在意,只管好好休养。
「不是说咱们让出皇后之位他们就能放过咱们的,必须未雨绸缪,以后糟心事只怕不少。」我私下里叮嘱澄玉涟玉,「宫里从来不是安生地方,再干净的人进来也浑了......更何况周琇言向来也不怎么厚道。」
今儿个是阖宫拜见皇后的日子,也是我禁足解了的第一日。我起了大早,叫下人们伺候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