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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看着她摇曳的背影,扯了扯嘴唇。
赌对了。
她就赌,盛时玦没那么容易被人拿住把柄。
所以,汤念歆压根就没看到盛时玦从这里离开,她站在这里,就是等着诈容三月的。
要是容三月不扛事一点,现在应该就已经乱了阵脚,被诈出点什么了。
至于汤念歆为什么会猜忌。
也许只是因为容三月长了这副容貌,也许是因为容三月在花园里多看了盛时玦一眼。
女人对于在意的男人,总有着无比敏锐的直觉。
*
容三月还是从侧门悄悄离开。
然而,汤念歆并没有走远,而是和盛父站在小花园里说话。
跟在容三月面前骄矜的姿态不同,在盛父面前,汤念歆笑得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容三月也从没想过,会在盛父脸上看到那么慈祥的笑容,比对亲儿子盛时玦还要亲昵。
更别说容三月——她只在盛德厚脸上看到过居高临下的冰冷。
“……伯父您总是嘴上说得好听,真的疼我,怎么不撮合我跟时玦在一起呢?”
盛父看起来真心疼她,“他可是二婚,你真的不嫌弃?”
“我才不管呢!二婚的男人更成熟会疼人。”
容三月没有再听下去,拐了个方向,悄无声息地绕过小花园。
路过停车坪的时候,看到了盛时玦那辆迈巴赫。
他坐在驾驶座上,左臂搭在窗外,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支烟。
是等人的姿态。
容三月脚步踟蹰一下,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
直到盛时玦不耐烦地扫她一眼,容三月才敢抬步走过去。
可没等她走近,身后就带起一阵风。
她在盛家总是如履薄冰,立刻停步。
就见汤念歆越过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然后才像刚看到容三月似的,笑着问盛时玦,“时玦,容小姐刚刚是要上你的车吗?”
语气一派天真。
如果容三月不是刚被她堵过门,一定也会觉得她纯良无害。
盛时玦低沉的嗓音说了句话,但被引擎声所盖,车外的容三月听不清。
汤念歆的笑声却传了出来,“你也别这么说人家呀!我看她长这么漂亮,以后也许就嫁个有钱人,怎么就不配坐豪车了?”
有了汤念歆这句回话,盛时玦被掩盖掉的话是什么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