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血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血腥味。挨了一阵棍棒的顾相思还没有缓过来，缩在墙角里喘着气。
顾芊璇盯着角落里的顾相思冷声道，“玉坠乖乖给我，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把她给你。”
顾芊璇看她如此不识抬举，朝一旁地柳翩跹招了招手，顾相思便觉得一脸冰凉，转瞬又变成了火烧一般的炙痛。
顾相思双手在脸上不停地擦，想要把脸上的液体擦掉，却连着自己的手也疼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不住地哀嚎嘶吼。
“顾芊璇，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
顾芊璇的眼神落在了顾相思脖子上的那条碧绿的玉坠，勾了勾嘴角，对柳翩跹道，“把她脖子上的那条玉坠扯下来，再拿点她的心头血开光。”
拿着匕首的柳翩跹有些迟疑，面对已经辨不清五官的脸，她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快点！”
柳翩跹只好硬着头皮，俯身扒开顾相思身上的衣服，闭上眼，对着左胸口狠狠捅下一刀。
“唔……”顾相思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刀口偏了一点，没捅到，柳翩跹只好再捅了一刀。
这一刀正中红心，还温热的心头血涌了出来，柳翩跹按着指示，把她身上的玉坠子在上面滚了一滚。
原本晦暗不明的玉石蘸了血气，登时就焕了亮。
顾芊璇上前抢走了玉坠，朝着地上冷笑了一声，“做鬼都不放过我？我让你连鬼也做不成。”头也不回地出了地牢，“把她的心挖出来喂狗，然后……扔到乱葬岗，给那些走兽加加餐。”
这就是她的下场吗？她没有知觉地哭了，眼角的位置也跟着流下了两行血泪。
柳翩跹看着她，自我安慰地说，“顾相思，你也别怨我，我也是领命做事。”
“冤有头，债有主，到了那边，要是阎王让你来报仇，你可得记清了。”
“是君眠棠下了药，让你怀了野种，还下令把你杖毙，一尸两命的。”
“是你的继妹顾芊璇装病，要抽你的血，把你整天锁在胡床上的。”
……
柳翩跹最后举起匕首的时候，地上面目全非的女子立下毒誓。
所有伤过她的人，若有来世，定要加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