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嘱咐画言巳时(九点)叫她,眼下才辰时过半(八点),宁钦自己便醒了。
“画言。”宁钦轻唤了声,门外的宫女端着水盆汗巾等鱼贯而入。
视线扫到宫女们面庞的宁钦动作一顿,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脸色刷白,额间还冒出一层薄汗,此刻虽正值夏季,早晨的天儿却是很凉爽的,不至于热出汗,这样子分明是吓到了。
宁钦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不吓人啊。
“娘娘,摄政王在外面等您半个时辰了。”
这期间她们端着托盘在门口候着,摄政王则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
摄政王翻看着桌上的棋谱,并没有看她们,但大家仍然很害怕,那是一种身处同一空间说不上来的窒息压迫感,让人心跳加速,头晕眼花。
手中的东西仿佛变成千斤重,她们死死抓住手上物品,若是掉在了地上让摄政王烦心,她们就死定了。
就这么硬挺了半个时辰,小宫女们可谓是身心俱疲。
宁钦没有早起是她认为闻人双参加完早朝,回府换衣然后再去大牢把梁卞君带来,怎么着也得巳时四刻(十点)能到,结果现在就来了?
太后娘娘向来妆容精致,加上洗漱盘发换衣等等,宁钦算算时间,一通收拾下来她最少得用半个时辰。
摄政王已经等自己半个时辰了,若是再来半个时辰,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大反派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摄政王来了为何没叫本宫?”宁钦疑惑,这种情况画言肯定要进屋唤她的。
画言一脸惶恐,她双膝跪地道:“太后娘娘恕罪,摄政王不让奴婢叫您。”
“起来,本宫没怪你。”
画言也是听令行事,宁钦犯不上去迁怒只是心中叹然,和摄政王相比,太后的权威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在后宫也是说一不二的人。
“画言,请摄政王到正殿,本宫很快就过去。”
再让闻人双等下去她自己都心虚,谁知道那厮会不会记仇。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宁钦吩咐宫女简单地盘了个头发,她仅戴了支翠步摇和凤冠,因为妆容素雅,衣服便选了套藕白色裙袍,手指的护甲也没有带。
穿越而来的这些日子,宁钦每日的打扮只有……